“唉……”
不知多高的高空之上。
狂風正在肆意吹拂。
至於令無怨？
正如同他和裴伊嫚說的一樣。
他現在正在體驗高空自由落體。
之前的時空亂流，直接就給他甩到了不知道多高的高空。
此時。
他向著下方望過去。
除了漫天白雲以外什麼東西都看不見。
那是不知多厚的純白色雲層。
按照這個世界的尿性。
就算說它有幾十公裡厚、幾百公裡厚、幾千公裡厚。
都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
所以，與其說這隻是雲朵。
倒不如說這是某種雲之大地。
很是浩瀚至極！
縱使正身處高空，都全然無法看到其邊界。
而那猶如浪潮一樣緩緩遊動著的純白雲海配合上純金色的絢麗光輝。
光是默默眺望著而已，都可以讓人心生愉悅，就仿佛自己正身處某種神聖至極的神國。
不過。
現在這個時刻的令無怨屬實是沒有多少心情去慢慢欣賞所謂的天空美景。
之前的時候。
由於時空亂流的原因。
他身上穿戴的符裝，直接就被完全摧毀。
縱使它們全是足以抵禦一兩輪【蘊神境】常規攻擊的高級貨都是一樣。
時空通道內部的時空亂流。
終究是極為高等的力量。
遠遠比常規真氣、常規靈氣……都要來得更加高級。
即使隻是在無意識的自由遊走而已。
都可以化作災難。
輕而易舉的摧毀掉諸多事物。
因此。
在所有書籍與口述之中。
時空亂流都是極其危險的事物。
正常來講。
所有實力層次達不到【神通境】的存在，皆無法直麵那種東西。
如令無怨身上的那些符裝。
雖然其中運用了諸多奇異無比的原材料以及極其高超的技藝。
整件符裝即使被說成是真正的珍品都沒有什麼問題。
但在麵對那些能夠瞬間分解常規事物的時空亂流之時。
那些符裝的實際表現，就如同易燃泡沫遇到高溫烈焰一樣。
眨眼間而已。
就已然被消融殆儘。
不管是珍貴到無法用常規金錢去衡量的特殊原材料，還是足以稱得上精湛無比的高超技藝，皆無法改變事情的最終結果。
那是【質】與【量】兩個方麵的絕對差距。
在那種差距麵前。
珍貴的原材料與精湛的高超技藝，全都隻是花裡胡哨的浮雲罷了。
就像一幅素描畫再怎麼精美。
在烈焰麵前都毫無意義一樣。
所以，就連令無怨腰間那柄足以讓【蘊神境】儘情使用，足以讓【神通境】暫時充當順手武器的長劍，在直麵那股力量之時，都隻是某種猶如風中燭火的事物而已。
轉瞬間，便會儘毀。
然而。
即使如此，相較於那些珍貴之物。
在麵對時空亂流之時，令無怨的軀體與靈魂，明明照理來說是更加脆弱之物，卻展露出某種超乎想象的韌性或者說抗性。
雖然遠遠稱不上完全免疫。
但在接觸到那些時空亂流之時，令無怨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察覺到，那些時空亂流對於自己來說，並不是什麼無法抵抗之物，頂多隻能稱得上是某種相對難以抵抗的事物。
‘不同於那些完全無法抵抗這股力量的家夥，我可以抵抗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