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效率低下,和英國政府並稱臥龍鳳雛的日本政府這一次難得的高效了一把。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裡,咒術界的秩序被徹底重塑。原本以禦三家為主的體係被端木槐砸了個粉碎,東京和京都咒術高的學生以及咒術師們被整合起來,加入了一個全新的政府部門“宗教特彆督查處”。
他們被授予了逮捕甚至處決詛咒師的任務,當然,按照端木槐的想法,詛咒師這種玩意兒,遇到直接打死就成。但是政府那邊顯然覺得這樣做好像有點兒不太人道………
“人道?”
端木槐坐在椅子上,皺起眉頭盯視著眼前穿著西裝的男子。
“合著人家在六本木或者秋葉原再來一次恐怖襲擊就人道了是吧。”
“話不是這麼說的,端木愛小姐。”
麵對端木槐的吐槽,後者也是一臉苦笑———戰爭結束之後,接下來順理成章的就是分贓了。端木槐通過自己聯係的反對派的議員打了執政黨一個措手不及,並且讓他們不得不把手中的大部分權力都讓渡出來。使得原本議會裡執政黨一家獨大的局麵消失1,取而代之的是兩強對抗。
當然,對於國家來說,這種內部對抗會消耗國力,使得很多政策無法通過。
但是………這關端木槐什麼事?
他又不是日本人,日本的死活與他何乾?日本就是巴爾乾化也和他沒關係好吧。
救人歸救人,但不代表老子要對你家政治事務負責。
空降下來把事情弄的一團糟然後拍拍屁股走人是審判官的特權,至於當地政府會怎麼擦這個猴屁股,關他什麼事?
“雖然我們的確可以用逮捕邪教關係者的理由對詛咒師發出逮捕令,並且對其采取行動,但是你也知道,想要將詛咒師判處死刑是非常困難的………”
“所以我們不需要走到這一步。”
端木槐擺了擺手。
“學美國不就好了,對方拘捕,然後我們不得已將其擊斃。說真的,你真覺得讓那些手上沾著人命的詛咒師活著是件好事?你就不怕人家在監獄裡畫圈圈詛咒你?那可是真會要你命的。”
“所以端木愛小姐由你來管理這個部門………”
“我是高中生,還沒畢業呢,少想著找我背鍋。”
端木槐翻了個白眼。
“你們內部自己協調去,或者找個聽話的咒術師背鍋就行了,我可沒興趣當公務員,我還是繼續做演員這個很有前途的工作好了。”
“那麼我們可以委托您作為該部門的特彆顧問嗎?”
“可以,彆把我名字掛上去就行了。”
政治分贓就是這樣的,大家利益共享,風險同擔。現在端木槐支持的這一派在內閣做大,自然也要把自己這邊的支持者都放上去。到時候大家有錢一起賺,要死一起死。特彆是端木槐———他在這次的行動之中可謂居功至偉,要不是端木槐的名氣實在太大,再加上她的年齡實在太小,這邊肯定多多少少都要給她個什麼神盾局局長之類的位置乾乾。
端木槐當然知道這幫人沒打好主意,畢竟以後再出類似澀穀事變這樣的幺蛾子,那就是要自己背鍋了,他腦子瘸了才會答應這群人的要求。
雖然現在伴隨著天元的死亡,日本全境的結界崩潰,與亞空間的聯係減弱,那些詛咒師的實力也大大下降。但是誰知道這群人會不會狗急跳牆搞出什麼群體性的危害事件,到時候再追責不是要追自己了?
他才沒興趣糾纏到這種政治鬥爭裡去。
最終,端木槐和政府代表討論了半天,定下了一個限製,如果是那些沒有殺人的,可以不用經過審判,直接關押起來。但是如果殺了人的,那就留不得,必須乾掉。
至於背鍋俠嘛———那邊表示他們會和咒術師們談過之後找個順眼的,對此端木槐就隻能祝對方好運了。
對於這種內部的政治交易,外麵的普通民眾是不知道的。對於黑川赤音和露比她們來說,最大的影響就是這段時間的公共活動減少了許多。這也可以理解,因為官方已經聲明了,盤星教的“殘餘份子”還在逃竄之中,他們也正在想辦法儘快抓捕這些危險份子。
如果這時候舉辦什麼LIVE或者大型活動,萬一對方來到會場放個大的,那不就完犢子了。
所以這段時間,各個公共場所和娛樂設施都不約而同的加強了警備,一些原本應該在聖誕節以及新年舉行的大型活動也都終止———理由也很充分,算是為澀穀襲擊之中死去的無辜民眾進行哀悼。
因為如此,最近的娛樂節目也少了很多,好處就在於原本這個時間段應該疲於奔命的藝人們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像櫻島麻衣,黑川赤音和露比,原本這時候都應該忙的腳不沾地的,而現在這些通告基本都被取消,大家都乖乖待在家裡休息。
照這麼看,這種氣氛可能要一直延續到新年之後。
而與難得清閒下來的藝人們相比,平日裡總是悠閒自在的端木槐,這會兒卻是忙了起來。
原本除了拍戲和上學之外,端木槐每天的生活都是吃飯,看電視,玩手機。但是現在,變成了露比來體驗他的日常生活,而端木槐則每天吃完早餐就直接出門,一直到晚上才回來,簡直就和朝九晚八的上班族似的。
由此可見,沒有一份錢是白拿的。
今天也是一樣。
“我回來了。”
端木槐推開家門,有氣無力的打了聲招呼,接著很快就聽見腳步聲響起,隨後黑川赤音小步走了過來,麵帶微笑注視著端木槐。
“你回來啦,小愛,是先洗澡還是先吃飯?”
“洗澡吧,跑了一天我都要累死了………”
端木槐擺了擺手。
“今天是麻衣做飯?”
“沒錯,熱水我已經放好了哦。”
“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