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現在的精神力還不足以成為徹底塑造那個強大存在,並且將其喚醒的貓罐頭。
但是有效果就說明方向正確啊。
不然端木槐強忍著渾身雞皮疙瘩唱這個不是白費勁兒了?
公演自然是大獲成功,和之前一樣,當觀眾們還沉浸在最後的詠唱中不可自拔時,端木槐就已經帶著自己的四個隊友撤了。
乾脆利落,連聲再見都不說。
“我覺得………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玩過家家的影響,坐在車裡的若葉睦居然一反常態,不安的開口說道。
“起碼我們應該向觀眾道謝………”
“道什麼謝,我們讓他們聽到這種隻因天上有的曲子,他們向我們道謝還差不多。”
端木槐顯然不會因此改變策略的。
“再說了,你們不是都打算隱藏身份嗎?那些向不向觀眾道謝也沒差吧,反正他們也認不出你們誰是誰是誰。”
舞台的燈光主要是打在端木槐身上,但作為樂隊成員,其他四個人其實也同樣打了燈光的。
隻不過就像在白天的太陽麵前,星辰的光輝會被徹底遮蔽一般,哪怕她們也被打了燈光,觀眾們也很少發現她們的存在。
更不要說端木槐的讚美詩是不需要歡呼和掌聲的,隻要開唱,那整個會場就鴉雀無聲,什麼聲音都沒有。不需要MC也不需要什麼客串相聲,開始唱,唱完就走,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樣挺好。”
八幡海鈴則是點了點頭,表示支持端木槐的想法。
“我們的樂隊走的是獨樹一幟的路子,繼續這樣維持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因為他人改變了自己的風格的話,那就不是Inquisitor了。”
這話從兼職了三十支樂隊的打工王者口中說出來,分外有說服力。
“所以你少刷點兒手機比什麼都強。”
端木槐看著正在埋頭刷手機的豐川祥子,一臉無語吐槽。現在豐川祥子養成了自搜的習慣,這在端木槐看來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但是,我要看看大家對我們的首場公演是怎麼評價的啊,萬一有什麼地方沒做好…………”
“你打算改嗎?我是不改。”
“…………………”
聽到這裡,豐川祥子愣了片刻,接著默默的關掉了手機。
端木槐既然不改,那她看什麼都沒有用不是!?
在這之後,大家自然是各自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八幡海玲搭車回家去了,而豐川祥子則打算回自己的小屋。雖然父親現在不在那裡住,但是她也要把那裡打掃乾淨,好等待洗心革麵,勞動改造重新做人的父親歸來……………
明明隻是去打工,怎麼說的和坐牢似的。
黑川赤音自然是要和端木槐一起回家的,那麼接下來就剩若葉睦了。
然而………
“我不想回家。”
盯視著端木槐,若葉睦第一次主動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哦嗬?”
對此,端木槐倒是並不意外,其實他知道祥子想要自己幫忙解決若葉睦家裡的問題,然而俗話說的好,清官難斷家務事。
簡單來說,一家人的事情,不是簡單的是非對錯就能夠解決的。
端木槐記得自己穿越前,有個當民警的朋友就和自己抱怨過這種情況。說是他們大半夜接警,說是有男人打女人,家暴。然後他們出門上警,發現那男人都把女人打的鮮血橫流的,後者哭哭啼啼的頗為淒慘。當時帶隊的老前輩是打算以調解為主,而自己那個朋友年輕氣盛,覺得都打成這樣了,怎麼能調節呢?不能向家暴低頭啊!
於是他把那個男的抓了起來,然後給女的驗傷,接著男的就以故意傷害罪被拘留了。當時這朋友還挺自豪的,覺得自己維護了正義,又拯救了一個被害少女。
結果才過了一天,那個女的就哭哭啼啼的直接找上門來,要他們把她男朋友給放了。當時這朋友一臉懵逼,完全不明白對方啥想法。人家都把你打的滿臉是傷纏繃帶變木乃伊了,你還說要放人?
然而那女的卻表示我是活該被打,不是他的錯,都是我的錯。他打我是應該的,所以你們放了他吧雲雲———可惜這種走公訴的又不是自訴案件,根本不可能撤銷。結果得知此事之後,那女的就對朋友一通臭罵,大罵他多管閒事,自己一家人的事情他個外人插手什麼。
到了後麵甚至還舉報上訪,搞的自己這朋友不勝其擾,那時候他才終於明白老前輩為啥要和稀泥搞調解了………
所以清官難斷家務事,而且端木槐也懶得管這些,他所能做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增強若葉睦的實力。
當然,這不是說要她能一拳打死熊,而是要讓她擁有足夠的獨立經濟能力。
小孩子無法反抗父母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兒就是小孩子沒有獨立生活和賺錢的能力,必須要依靠父母來維持。無論是豐川祥子還是若葉睦,彆看她們都是有錢人,其實本質也是一樣的。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都拿父母的錢了,你就算想要對抗他們都沒底氣。
但是自己賺的錢就不一樣了,所以端木槐才會提出賺的錢大頭給她們,畢竟即便豐川祥子和若葉睦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那也不代表她們自己能賺錢。而自己賺到的錢就是她們能夠自由生活的支柱。
隻要她們有了這筆錢,那麼無論是和父母鬨翻也好,還是去彆的地方也好,或者做什麼都好,那不都有底氣了嗎?
所以若葉睦打算怎麼和自己的父母溝通,端木槐是不管的,他隻是確保若葉睦有足夠的本錢而已。
而現在看來,若葉睦顯然也的確逐漸有了自己的想法。
“你打算去哪裡?”
“SPACE。”
看來,若葉睦已經找到自己的第二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