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時候,沈萱還挺欣賞她的這種性格,畢竟她太漂亮了,家世又那麼的好,因為有些男生真的很無聊,這一點沈萱也很有感觸,就是你對他稍稍態度好一點,他可能就會想很多,甚至還會沒完沒了的。
沈萱也很頭疼這種情況,隻是她做不到徐沐璿那樣的一點都不客氣。
這沒什麼好與壞的,隻是性格不同處理方式不同,徐沐璿隻是不好惹,但也從不惹人,因為一直是同桌,所以很多細節沈萱都能感受到,她脾氣不好,怕麻煩,所以也不麻煩彆人。
在那之後,因為許江河的原因,也因為……總之,沈萱現在意識到自己對她產生了偏見,不理性的偏見!
其實沈萱心裡很清楚,徐沐璿是在乎他的。
那高考前的一百天裡,每次在班裡,隻要自己跟許江河有所接觸,她都有情緒。
最嚴重的就是那次晚自習,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言語交流的徐沐璿說了一句,你很喜歡撿垃圾嗎?
這是醜態,按道講是徐沐璿不應該出現的醜態,但她還是出現了。
雖然沈萱沒有問過許江河,但她可以斷定,那段時間,包括高考後的暑假裡,他們兩人是沒有任何交流的完全斷絕關係。
問題出在上大學後,徐沐璿也去了金陵,得知消息的沈萱當時猶如心頭一棒,儘管劉丹說,聽講是誌願滑檔了,意外而已。
但,真的是意外嗎?
其實在很早以前,沈萱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一個問題,她總覺得許江河在回避,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那次在武康路,氛圍那麼好,他突然退卻,突然主動提起徐沐璿也在金陵。
其實那時候的自己已經知道了。
包括自己一直都在潛意識認定徐沐璿不對,不好,不應該那樣對許江河,也是一種回避,回避徐沐璿對他的那些應該被肯定的地方。
也包括到現在,沈萱都不去多想,就當那真的隻是個意外。
可是回避解決不了問題,就像剛才他說的一句話,一個人一件事,往往會因為掌握的信息完全度不同而產生不一樣的看法和結論。
在武康路,那天,他說他也不知道她會被金陵理工錄取,他自己親口說了那天早上之後兩人就沒聯係了,甚至是誌願前,徐沐璿一家去他家裡吃飯,聊到這個,他明確說自己去金陵,徐沐璿明確說她不可能去金陵。
他應該沒有說謊。
他不是徐沐璿的同桌。
那天晚自習自己把徐沐璿喊出來,事後他還問了,但自己並沒有告訴他實情。
如果徐沐璿真的不想去金陵,直接避開就好,很簡單的,而且以她當時的那個分數位次,將將好卡線錄取金陵理工,滑檔會將將好嗎?
所以……
沈萱深吸了一口氣,她趴在書桌前,兩隻手攥緊了拳頭,人又開始矛盾起來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做的很好的,自己是值得。
可那天,劉丹突然八卦起了陳鈺瑤,說陳鈺瑤真是夠夠的,居然去了南藝,肯定為了追許江河才去的。
後來劉丹又說,陳鈺瑤好像還挺厲害的,聽她們班人說,陳鈺瑤藝考省考全區前幾,校考更厲害,北舞第五,滬戲第三,南藝第一,最後高考文化科還破天荒的過了四百分,他們班主任都覺得陳鈺瑤去南藝可惜了,不知道怎麼想的。
現在又來了個徐沐璿,也是悶聲不吭的。
可是當初自己有問過他啊,是他支持的,說穩複交,八年直博一步到位,千萬彆給自己留遺憾,這是對自己人生的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