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那麼多之後,沈萱其實也慢慢的意識到,很多事情得過後回頭去看,得相互對比去看,得設身處地去看。
之前一直委屈著,覺得他不夠堅定,甚至可能都沒有在乎過自己。
但今晚,他抱自己的時候是那麼的用力,不想放手,這其實是他第一次逾越,之前他太規矩了,規矩到給自己的感覺都像是不敢褻瀆一般。
可明明每次見麵他都是那麼的用心,對自己的付出一直都很珍視,錢包他一直在用,好像平安福也一直擱在夾層裡頭。
今晚室友方琳給人的感覺一直不太對勁,但沈萱心裡是明白的,不是大城市的人就一定功利心,隻是人在成長,接受越來越多社會性的浸染後都會如此,他確實是出眾的,想必走出柳城後會有不少異性主動對他拋出橄欖枝,其中也不乏比自己漂亮優秀的人。
他也坦誠的說了,他心態上出現過浮動。
既然主動這麼說了,沒有回避,甚至聽起來還挺有底氣的,似乎期待著自己的某種誇讚,那就說明他目前來說做的很不錯。
想到這兒,沈萱不由低眉,嬌氣,心生百般愉悅。
之前韋凱麗和陳誠之間的事兒讓沈萱有了很大的觸動,她沒想到這一對會走到那一步,更沒想到問題出在陳誠身上,明明印象裡的這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本分踏實的。
韋凱麗受了很重的打擊,似乎整個人的性格都變了,以至於揮起棒頭來連許江河也不放過,說他也不像是個什麼好東西。
當時韋凱麗還振振有詞,說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隻要能夠著點更好的,就立馬變成白眼狼,特彆是許江河這種的,前後落差巨大,還指不定是個什麼樣子呢?
沈萱很同情韋凱麗,但現在,她覺得兩人已經徹底不同路了,雖然已經很久不怎麼聯係了。
最後,設身處地的想,他猶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跟自己想的一樣,他今天也承認了,第一次得知徐沐璿填報了金陵理工後,他整個人都亂了。
畢竟是從小到大,畢竟是曾經那般的喜歡,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了?
他要是真輕易就放下了,沈萱甚至還會替徐沐璿感到不值!
這是真的,不單單是因為了解到一些過去不了解的事情,還有今晚在宿舍裡,幾個室友追問時的那種羨慕和祝福的樣子。
沈萱當時心裡很愉悅,她知道這種愉悅更多是處於一種虛榮心被滿足的感覺。
以前也是,當他改變,所以人對他改觀,那時候自己站在他身邊,大家也是祝福著的,可當時的自己又何嘗不是在享受著那種般配感所帶來的的虛榮心上的滿足呢?
但徐沐璿從未享受過,她一直都在背負著普普通通甚至是不堪的他,沒人說過般配,甚至最後她成了那個高中時代大家背後最嗬嗬的那一位。
當然了,這種事情一句話也說不清。
如果自己是徐沐璿的話,也許能處理掉的更好一點,至少會收斂住脾氣,至少會鼓勵他,會促成他變得更好。
唉……
還是有些矛盾啊。
但不管怎麼說,很開心他這次過來的坦白。
其實回過頭想想吧,自己也不是後悔,更不是恨他,隻是那段時間心態上沒有處理好,失衡了,覺得好委屈。
現在自然是沒什麼道理再繼續委屈著了。
畢竟,他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不管是真是假,至少,真的很動聽,自己也找不出什麼明顯的漏洞和虛假。
甚至乎,他是那般的真誠,很多話說出來後自己反而有些後知後覺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