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是各類妖邪,或曰仙人,或曰鬼官,再或者奇形怪狀,不類活物,是各類金性、命數、凶兆結合所化。”
她搖頭道
“遇上了也沒辦法,有些紫府都要退避三舍,有些隻叫你輕輕打個噴嚏。”
“海內有陰世之人看管,故而沒有什麼妖邪,海外可沒有,東海又廣闊無垠,藏著的東西多了去。”
她頓了頓,這才繼續道
“其餘的大小勢力殺戮沒有一天停過的,唯獨一個利字罷了。”
孔婷雲等了一陣,帶著眾人落到水中,算了算時辰,溫聲道
“東海太過廣大,光光靠飛行不知要到何年月,還是要依賴水脈,不但能節約法力,速度也快的多。”
李清虹掃了一眼,果然見一旁等著幾人,戒備地相互提防著,都在等著什麼,孔婷雲低聲道
“再過幾息,海中水脈湧動,這條海道便有海水洶湧而來,我等駕著禦水之術,便可乘水而去,到達朱淥海,我家的坊市便在那處。”
朱淥海。
她話音方落,左右的海水震蕩起來,紛紛往東而去,大大小小的氣泡升騰而起,大地顫抖,海麵上電閃雷鳴,陰沉沉一片漆黑。
李淵蛟在東海行走過一年半載,在此處如魚得水,自然曉得,沉聲道
“我仙基是浩瀚海,交由我來馭水。”
言罷腳底浮現出蛟蛇來,在海中打了個轉,化為青灰色的光圈,將眾人籠罩在內,順著洶洶的水暴極速東去。
朱淥海,金兜島。
朱淥海中的島嶼還算多,金兜島是個中型島嶼,鏜金門在此處下足了功夫,打造得結結實實。
司徒末一身金衣,陰沉著臉高坐在上首,下頭的男子伏拜在地,畏畏縮縮地道
“稟報大人那螃蟹又來催了又要了一千人三日後就要。”
司徒末麵色陰沉,隻低聲道
“我知道了。”
鏜金門雖然是仙門,在東海還是要守東海的規矩,該交的還得交,這螃蟹不過是練氣,可背後卻有隻蛟龍,司徒末縱使再不滿也隻能忍氣吞聲。
讓他心情糟糕的遠不止於此,案上擺著的宗卷同樣讓他心煩意亂,他在這島上是唯一的嫡係,偷偷調動出了宗卷,仔細把當年的事情看了一遍。
“六月,鬱氏投入門下,萬華芊以陣道聞名郡中鬱氏遂襲殺萬氏數人,嫁禍汲氏萬氏攻破驊中山,蕭氏派人前來警告鬱家屠殺圍郡”
在整個汲家覆滅的過程中,背後站著的是鬱家和蕭家,更是青池與鏜金兩門博弈的餘波,結合前後的事情來看,李通崖也不過是蕭初庭的一枚棋子罷了。
“蕭初庭前後反複利用,擺弄望月局勢,讓蔣、鬱兩家先後衰弱,幾乎附庸了整個東岸諸家,再扶持親信李家真是好手段。”
司徒末默默點頭,明白自己如今的力量對抗蕭家實在不足,暗自記在心頭,隻等著有朝一日通通報複回去。
隻是蕭初庭實在是個厲害人物,還要先佯裝不知,不然遲早被溪上翁算計了。
他在心頭盤算著,突然想起來孔婷雲已經許久沒有消息了,連道不好,暗忖
這女人不是個安分的,這許久沒消息,莫非在謀劃些什麼
於是連忙吩咐道
“去吧牟陀法師請上來”
司徒末看著人下去,暗自心驚,早些時候還想著要除去此女儘早歸去,卻不想試探了兩回,吃了些小虧,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小看了她
“該死宗內一片蠢蛋好糊弄,一到了宗外卻沒有一個簡單的”
司徒末心中煩躁,李淵蛟難纏便罷了,那和尚看起來也不簡單,孔婷雲不必說,就連那李曦峻也機敏,司徒末在鏜金門內把一眾師兄師弟耍的團團轉,出來卻連連吃虧,越想越氣,隻罵道
“合該你鏜金門衰弱這宗內都是蠢蛋一群”
他正罵著,門外登登登地跑進來一個光頭壯漢,一身通紅,麵上很凶狠,叫道
“娘的又有什麼事。”
司徒末一看他就火大,罵道
“臭和尚就知道玩女人孔婷雲你可注意著”
牟陀斜睨了一眼,手中掐了法術,嘴上卻不停,叫道
“你懂個甚還是南方有滋味,在我大趙,隻要一現身是法師,甭管你公主郡主,跪下來便為所欲為,南方還懂得哭懂得跑”
司徒末聽得麵色陰如鍋底,強忍著不適,牟陀突然臉色一變,有些心虛地道
“不在島上”
司徒末早有預料,麵色不變,牟陀連忙再度掐算起來,臉上的金光慢慢消瘦下去,看起來消耗頗大,半晌才道
“不在朱淥海”
司徒末微微變色,腦海中飛速運轉,閃電般地閃過幾個名字,突然靈光乍現,有些遲疑地道
“分蒯島上似乎受妖物襲擊,死了不少人吧。”
牟陀愣了愣,恍然大悟道
“你的意思是孔婷雲去接宗門弟子來了”
司徒末有些遲疑地點頭,牟陀卻道
“這可是好機會島上的大陣我等打不動,卻可以在海道上埋伏她你我一並出去,離了近了,我再算一算”
司徒末立刻與他駕風而起,眼看到了海邊,他卻有些猶豫,暗道
這女人明明知道我這裡有個釋修,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宗門弟子難道玄嶽沒有彆的築基能騰出手這也太巧了吧
他突然一愣,幾乎是喝道
“算算李淵蛟在何處”
牟陀呆了呆,莫名道
“不是說要過上十年才能回去對付李家”
“讓你算就算”
司徒末罵了一句,牟陀麵色難看地道
“老衲都不在越國你叫爺爺怎麼算現在已經臨近海道為何不算孔婷雲”
司徒末隻好按耐住脾氣,望著漸漸臨近的水暴,沉聲道
“你隻看看李淵蛟在不在東海先算李淵蛟”
補一補報告,過兩日再開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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