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大陣,這才到了山前,忽然見安思危駕風匆匆落下。
中年人隻沉聲道
“稟殿下,陣外來了一人,自稱南海聽雷島苗氏,想要拜見青杜”
“苗家人”
李周巍微微一沉,冷聲道
“家中長輩尚在湖中巡察,打出飛焰示意,至於苗家人,先請他在山下亭子中等一等。”
李清虹之事早就與家中通過氣,苗家人十有八九來者不善,時機掌握得恰好,正逢著李家走空,李曦峻重傷,實在是危險
“不知是不是苗權,聽聞此人實力出眾若是暴起發難,還真有些麻煩。”
李周巍抱手問道
“此人可願入陣細談”
“屬下問過雖然他麵露難堪,終究還是點頭了。”
聽了這人願意入陣,李周巍心中有數
“看來要麼是沒有太多惡意要麼是根本摸不清我家的實力隻是仗著背後有紫府,畢竟入了築基陣法,又有築基後期鎮壓,可謂是身處險地了”
苗家人給出了願意交談的誠意,李家自然是多一敵不如少一敵,李周巍客氣些許,吩咐道
“端茶下去給他。”
他才吩咐下去,仔細思考一陣,父親李承遼也到了陣中,聽著苗家人這般客氣,皺眉起來,李周巍沉聲道
“恐怕是邊燕仙弓一刻鐘射殺慕容武的名頭太大,嚇著了他們。”
父子倆細細商量一陣,很快有了應對之策,李周巍輕聲道
“父親上去守著,我來等候叔公。”
李承遼沉著點頭離去,陣外光芒閃爍,看來李曦明本就距離不遠,很快便駕風過來了。
李曦明一身金色道袍,在湖周尋了一圈,並沒有什麼發現,隻殺了幾個魔修,大半日便過去了,正有些鬱悶
“真是件麻煩事一路查過去,要看著有沒有築基痕跡遺留八弟真是有耐性,這樣的事情,一做就是大半年。”
李曦峻傷得很重,餘下的時間定然是要自己出手了,李曦明倒沒有什麼不滿,隻是數著日子,幾道秘法還遙遙無期,難免頭疼。
“紫府何其難也”
這頭落回山中,見了李周巍,李曦明被他練氣五層修為所震,一時間說不出話,李周巍隻好先開口,把事情簡練地說了。
“請他上來罷”
一聽苗家人,李曦明更覺頭疼,隻是這大梁不得不扛,麵上則鎮定地回複。
李周巍明白這位叔公的性子,替他喚來了李承遼和李玄宣,又不傷他麵子,隻輕聲接了一句
“父親也早得了消息,已經在殿中等著了,叔公隻須坐鎮其中,無需多言即可。”
李曦明愣地看了他一眼,卻也會意過來,笑著點頭道
“好”
李周巍將法力注入大昇長戟中,叫這把法器光輝閃閃,中間的那道圓弧明媚得驚人,再把法器交到他手中,沉色道
“苗家人是南海修士,魔修最多,往往畏威而不懷德,邊燕山仙弓名聲正盛,大有威懾之能,這些人心中定然也有虛處,叔公置戟於座旁,察色冷言即可。”
李曦明聽得兩眼一亮,點頭道
“這我卻會得很。”
他駕風上去,落在殿中,在上首落座了,苗家人緊隨其後進了主殿。
這苗家人麵方眉濃,身材魁梧,衣物穿束很是怪異,似道非道,似僧非僧,腰間綁著兩個大銅缽,舉止還算客氣。
“在下聽雷島苗鄴見過道友”
苗鄴也是個修行雷道的,聲如洪雷陣陣,嗡嗡作響,李曦明披著金衣,倚坐其上,身旁矗立著那一柄彎月與圓弧交織的大昇長戟,低眉道
“在下李曦明,見過道友了。”
彆的不說,李曦明賣相著實不錯,一身修為深厚,一手搭在座上,父親李淵平教他的東西總算是從記憶中活過來,神態都生動了許多。
苗鄴一入目卻是那把大昇長戟,熟悉的形態幾乎差點叫他跳起來,看得他心中一空,心中如同驚雷般跳了跳,暗道
“原來是他洞天中果然是李玄鋒他殺了鬱慕仙從唐攝都手中奪了這長戟”
苗鄴當年是去過青鬆洞天的,也正巧尋到了這把長戟,與鏜金門的司徒郴為了這法器大打出手,誰知正撞上唐攝都兩人。
他在唐攝都手中慌忙逃竄,差點丟了命,幸好一夥人殺來,間接救他一命。
“說是李玄鋒已經投入寧家可這把兵器分明落在李家手中是了,終究是姓李,怎麼能扯得分明”
苗鄴還想著李玄鋒到底是哪一家的人,現在才明白過來,再看向李曦明,隻覺得此人身上明光流淌,仙基不俗,氣息厚重,顯然已經在築基後期停留了很久了。
雖然沒聽說過此人的名字,想必也是實力不俗,他審時度勢,聲音都小下來許多,笑道
“早聽聞道友大名我隻見過玄鋒前輩,在秘境之中得他救過一命,一直對貴族感激莫名如今幸得一見,真是敬佩不已。”
“哦”
李曦明麵上浮現出一些感興趣的笑容,問道
“願聞其詳。”
苗鄴仔細說了,從與司徒郴相遇開始講述,提了兩聲鏜金門,誰知一旁的老頭麵色馬上沉下來,似乎有些厭惡這個名字。
李玄宣是親身經曆過鏜金門設伏的,始終印象深刻,李曦明也曉得,冷冷地補了一句
“原來是鏜金門道友放心,司徒郴死在東海了”
苗鄴初時還不覺得,複述了兩三句,心中突然冰涼
“李家與鏜金門關係很差,自洞天出來,司徒郴便沒了消息隕落東海,莫不是司徒郴也是李玄鋒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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