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為何”
見這屬下搖頭不語,郗常笑道
“江南可是月華元府當年所在之地,雖然功法是密中之密,可不說彆的,洞驊傳下來不少太陰功法,你可曉得為何不能修行”
他頓了頓,笑著接著道
“你猜猜月華元府用什麼來修行太陰”
這屬下好像慢慢意識到不對,答道
“難不成是常清陰氣、元光英華這些貴重之屬”
“錯了。”
郗常哈哈一笑,搖搖頭,咬牙切齒地道
“他娘的用太陰月華”
“太陰月華”
這屬下駭得說不出話來,郗常喃喃道
“通通用太陰月華練氣何等奢侈何等奢侈豈不是相當於明陽用明方天石練氣、青宣用伏元太秘練氣月府隱匿以後,還有哪本功法能練得出來”
“若是讓我得了一份太陰月華”
郗常喃喃道
“紫府在望那可是紫府”
他歎了口氣,很快回過神來,吩咐道
“那老頭留下了,先抓過來問一問,紫火有些意思。”
李曦治抱著李泉濤逃了一陣,李泉濤已經有些意識模糊,眼前一片血色,兩手耷拉在李曦治身上,有些呆滯的望著。
方才紫火與雷光交織,他被李曦治救走,耳邊隱隱約約地浮現老人的聲音,聲音並不大,卻叫他愣住了
“李恩成這負心漢不敢同你多說,我小妹在他那處學習丹法,卻悄悄留了你下來你本應叫我一聲大舅才是”
“李曦治雖說感恩你,可此人好猜忌,投了寧家的父子又如狼,青杜對上宗恐有異心,靠近青杜李家卻不是什麼好事”
“本應速速遠離才是你懷恩而近,早晚受牽連還是早些自保罷”
老人聲音沙啞,李泉濤聽得呆了,喉嚨中發出幾聲混著血的吭聲,遠處的雷霆聲音依舊在爆發,他卻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先前他在魔災中磨磨蹭蹭,不肯全力出手,恐怕不是要害我是想害了治哥斷了我與青杜李家的聯係罷了”
李泉濤從小不見母親,也數次問過父兄,卻從來沒有得到回答,如今了解了前因後果,果真是一件醜事。
“難怪從不與我說難怪我從來什麼都打聽不到。”
於羽威的態度叫他始終覺得怪異,原來怪異在這裡,拓跋重原攻破白鄉穀,於羽威本逃遁鹹湖,卻不遠萬裡跑來見李曦治,如今想來,是為了見自己罷了。
他覺得悲哀憤恨之餘,又霎時對父兄的曾經灌輸深深地懷疑起來
“好一個於家人無情無義好一個於家人自私殘忍,安知不是父親心虛,到死都捂得死死的就罷了,還要倒打一耙,防著我去問出真相”
他靜靜地躺在李曦治懷裡,心中複雜得難以言喻,一直飛了將近一刻鐘,這才慢慢緩過來,聽著李曦治關心道
“快服丹藥可還撐得住”
“撐得住”
李泉濤咽下血沫,兩眼緩緩睜開,手中滿是血跡,喃喃道
“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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