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 生化戰_這遊戲也太真實了_思兔閱讀 

第875章 生化戰(1 / 2)

《廢土OL》的世界並非一個個彼此割裂的孤島,而是一個無縫銜接且連續的整體。

一場發生在婆羅海的台風,可能引發百越行省的暴雨。

經過如此之久的封測,玩家們對於廢土上發生的各種環環相扣的事件早就習以為常,因此當狂風看見軍團向河中投放屍體的時候,立刻就聯想到了屍體上攜帶的病毒可能對下遊聚居地產生的影響。

在谘詢了學院研究員的意見之後,方長立刻將消息轉告了阿布賽克,希望婆羅國當局能做好疫病應對工作。

然而很遺憾的是,麵對那焦頭爛額的事務和一刻也不消停的派係鬥爭,阿布賽克顯然沒有拿出足夠多的重視。

他嘴上答應了下來,也確實吩咐給了衛生委員,但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顯然沒有將這件“小事兒”放在心上。

其實也不怪他不上心。

玩家們對病毒的理解,和廢土客們對病毒的理解是截然不同的。

畢竟傳染病在人聯時代就是一件稀有的事情,對於生活在紅土上的婆羅人來說更是不痛不癢。

聯盟的誌願者們時常有水土不服感冒的人,甚至就連大眼這樣的覺醒者都感冒過一次。

然而阿布賽克在當地生活了這麼久,隻聽說過餓死的和窮死的,還真沒聽說誰是被病毒弄死的。

人聯給它的孩子們留下的最大一筆遺產,其實就藏在每一個人的DNA裡。

那是受控進化的產物。

即便人類文明已經陷入了停滯,自然誕生的病毒想要追上人類進化的腳步,恐怕也至少需要數個世紀的時間。

然而,這僅僅隻是自然衍化下的情況。

如果加上科技的催化,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幾乎就在方長通知阿布賽克做好應對疫病準備的第二天,天都北邊臨河的村莊便發生了嚴重的災情。

全村近百戶居民六成以上出現了發熱症狀,而出現發熱的病患中更是有一半以上陷入了重度昏迷。

所幸玩家們對可能發生的狀況已經有所預料,聯盟駐天都戰地醫院立刻派出醫療小組,對患者進行救治的同時將村莊隔離,並采集病毒樣本進行化驗。

除此之外,學院的研究員也跟進了調查。

直到這時,阿布賽克才意識到了“生化戰”的可怕,連忙從天都城內調遣了一支千人隊前往永流河沿岸駐紮,並配合聯盟戰地醫院劃定管控區域,接著發電報通告了婆羅國全境,要求各級單位做好衛生以及宣傳工作,告訴幸存者們切勿直接飲用未煮沸的河水。

事實上,根本不用阿布賽克當局宣傳。

當聽聞南方軍團往永流河裡下毒,從天都到金加侖港的幸存者們都被嚇壞了。

家家戶戶都把鍋碗瓢盆放在了屋頂,等著天上下雨,彆說是河水不敢碰了,就連井水都不敢喝了。

雖然有矯枉過正的嫌疑,但沒有人敢賭那個概率。

畢竟除了學院的研究員和聯盟的戰地醫院,沒人能保證水燒開了就一定能將病毒滅活。

感染事件發生的第三天,聯盟的戰地醫院在學院研究員的配合下很快完成了對樣品的分析。

收到了來自聯盟戰地醫院的分析報告,阿布賽克雖然前半部分看的雲裡霧裡,但瞧見了報告末尾處那預估上百萬的傷亡,頓時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這狗曰的威蘭特人真是狠毒!”

雖然聯盟的醫生在報告中同時也做了科普,這個死亡人數並不會直觀的反應到總人口數以及戶籍數的變動上,可能會與自然死亡重疊,但還是將阿布賽克驚出了一身冷汗。

一百萬人!

整個雄獅城也才一百萬人口!

這威蘭特人隻是朝著永流河裡撒了泡尿,就能滅掉相當於一整個雄獅城的婆羅人!

另外,根據聯盟生物研究所提供的分析模型,名為“死劑”的病毒已經徹底汙染了永流河水係。

雖然目前該病毒的傳染力不高,但隨著南方軍團對該病毒的改良,誰也說不好未來會發生什麼。

而更要命的是,他這個大統領明知道這把劍已經架到了脖子上,除了乾著急之外卻沒有任何辦法。

這是南方軍團與學院、聯盟的較量。

雖然這場決鬥決定的是婆羅行省幸存者的生死,但他們自己卻連站在擂台上的資格都沒有。

直到這一刻,阿布賽克才真正體會到了科技的力量,以及卡巴哈委員所倡導的教育改革的重要。

如果不能掌握知識,並讓知識在社會中發揮該有的作用,婆羅人永遠都沒法真正的站起來,永遠都有吃不完的苦!

放下手中的報告,阿布賽克抹了下額前滲出的汗水,嘴裡又低聲罵道。

“特娘的……這教改一定得搞下去!”

不管有多大的阻力都得搞!

看著罵罵咧咧的阿布賽克,站在辦公桌前的內務委員瓦迪亞雖然搞不清楚大統領為什麼突然扯到了教改上,但還是壓低了聲音稟報道。

“大人您請放心,卡巴哈委員和他的家人已經轉移到了天宮,目前已經在內務委員會的保護下,沒人能傷的了他們。”

阿布賽克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我現在倒不擔心卡巴哈,反倒是擔心那些學生們,馬上天都就要打起來了,現在又鬨了瘟疫,得儘快安排他們上路。”

阿卡勒縣已經失守。

前線的二十萬炮灰眼看著就要頂不住了,很快就會輪到杜瓦塔和尼格利的麾下頂上去。

包括他自己的嫡係。

相比起永流河中的毒液,那軍團長驅直入的大軍才是更迫在眉睫的威脅。

聯盟已經向他預告了城中可能發生的事情,而在此之前他必須將那些學生們先送出去。

看著憂心忡忡的阿布賽克,瓦迪亞沉默片刻之後低聲說道。

“這項工作本來是教育委員會負責,可自從卡巴哈委員被帶走之後,就有流言傳出軍隊要清洗教育委員會,以至於整個教育部門幾乎停擺……”

阿布賽克怒道。

“誰特麼在那兒亂講話!”

瓦迪亞苦笑著說道。

“八成是杜瓦塔萬夫長……但也有可能是他下麵的人。”

“這個滑頭!”

阿布賽克眯起了眼睛。

好一個將計就計!

那杜瓦塔顯然是看穿了他軟禁卡巴哈委員的真實意圖。即,明麵上就大考的事情敲打教育委員,安撫軍中的不滿聲音,背地裡卻是把人保護了起來。

於是那家夥就給他來了這麼一手,幫他的“好人好事兒”做了一波宣傳。

站在當局的立場上,偏偏又沒法澄清這背後的隱秘。

畢竟人確實是他們抓的,現在澄清抓人是為了人家好,且不說會不會有人信,反而會激怒了他好不容易哄好了的大頭兵們。

阿布賽克眯著眼睛沉思了許久,看著瓦迪亞下令道。

“既然他們來個將計就計,那我們就陪他們把戲做全套好了……從即日起,教育委員會暫時由內務委員會接管,直到戰時狀態結束。”

瓦迪亞神色一肅,恭敬領命道。

“是!”

……

紅了眼的不止是步步緊逼的貓,還有那被逼到牆角的老鼠們。

即使軍團的鐵蹄已經兵臨城下,天都的婆羅人依舊沒有忘記那祖傳的藝能,反而在殘酷的高壓下變本加厲了。

小小的一場考試不但害的一個委員跌倒,還鬨得整個教育委員會幾乎停擺。不但各個學校關了門,老師更是停了課,要求阿布賽克放人。

至於城裡的士兵們,則一個二個都是虎視眈眈著。

無論他們是誰的麾下,他們對卡巴哈的不滿都是相同的。

他們倒要看看誰敢動一下!

這次出來唱戲的又是婆羅國的內務們。

一群戴著黑帽的軍官火速接管了教育委員會的院子,並宣布了阿布賽克的命令。

由於教育委員會消極怠工,現在教育委員會由內務委員會接管。

消息一經傳出,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城中鬨得沸沸揚揚。

有人拍手稱快,說那些老不死的玩意兒早該突突了,也有人扼腕嗟歎,替卡巴哈委員沒遇上明主而惋惜。

尖銳的矛盾已經在事實上割裂了婆羅國的各個階層。

所有人的肚子裡都憋著一股氣,隻差一個宣泄口釋放。

毫不誇張的說,這千瘡百孔的天都就像一棟漏雨的屋子,就算沒有人來踹門,指不定哪天自己就倒了。

從這層意義上來講,阿布賽克確實得感謝軍團。

他不但從那些大鼻子們的手中拿到了天使輪的投資,還靠著那些大鼻子們的野蠻,愣是把這棟搖搖欲墜的屋子撐了起來。

對於一個平庸的碼頭工來說,這幾乎已經是他能力的極限了。

總之,雖然整個過程充滿了曲折,但結果卻是圓滿的。

大考選出的500個學生最終還是順利等到了前往猛獁國的航班。

另外,經過天都大學與猛獁大學反複溝通,後者又給前者多安排了100個學習名額,麵向軍官以及陣亡將士的家屬。

臨行當天,天都郊外的軍用機場,跑道邊上的護欄外擠滿了為孩子送行的家屬們。

看著臉上爬滿皺紋、卻洋溢著笑容的老父親,模樣略顯稚嫩的小夥子低著頭,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道。

“爸,等我學出息了……把您接去聯盟。”

老羅茨微微一愣,隨即雙手抓住了兒子的肩膀,詫異地看著他的眼睛。

“傻孩子,你說什麼呢,阿布賽克大人還等著你回來做官呢,你去聯盟做什麼。”

納亞克抬起頭,對上了父親那張老實巴交的臉,還有那雙詫異的眼睛。

左鄰右舍總誇他父親老實,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其實一點都不老實。

那個眼神渾濁的男人其實比任何人都狡猾,也比任何人都市儈。

不過納亞克並不認為自己的父親是個壞人,更不認為狡猾是什麼壞事。

在殘酷的叢林中,即使是人畜無害的兔子都長了一千隻眼睛和一千隻耳朵。

如果他的父親不夠狡猾,他和他的兄弟姐妹們根本活不下來。

相反,壞的是那些絞儘了腦汁,想給他父親貼上老實這個標簽的人。

在牛州的農場中,最老實巴交的就是那些長了兩顆腦袋的雙頭牛。

而最任人宰割的也是它們。

舊帝國曾授予了它們無上的榮譽,但從來沒有真正的尊敬過它們一秒。

貴族可以隨意享用它們,外人也可以,隻有養它們的人不能。

天都的每一個人都說這天已經變了,但他卻看得很清楚,這一年四季都在變的玩意兒,變或者不變又有什麼用呢?

人還是那些人。

他們悲傷過,憤怒過,清醒過也睡過,但唯獨沒有變過。

看著還被蒙在鼓裡的父親,納亞克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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