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聞言收了笑,輕咬嘴唇搖頭:
“那不是你的過去,世上總有兩朵花相似,可後花終究不是前花,你所憶,不過昊天調皮,與的三分醉。”
說的俏皮,可阿姆眼眸再次染上紅,忍不住伏到趙尋安懷裡哭。
“......你這話語,屬實像透了某在消遣小丫頭。”
摟著妖嬈女子,趙尋安苦笑的說。
雖是人生初相見,卻若百世相依戀,便如左右手相逢,不用看便知,那是己。
“小丫頭是誰,莫不是你今生的妻?”
本來伏膝嗚咽的阿姆猛抬頭,麵上還掛著淚珠,卻有了三分幽怨。
趙尋安笑了,使勁搖了搖頭:
“雖非血親,但小丫頭與我來說,卻是這世上最親......”
趙尋安輕聲把一生經曆說,阿姆伏在膝上靜靜聽,忍不住用手摩挲他麵孔:
“未曾想這一世你過得如此苦,與前世相比,簡直大相徑庭。”
“將將不還說是兩朵花嘛,怎麼又成了前世?”
趙尋安輕笑,阿姆撇嘴:
“你聽差了,那不是你,那是另一朵花!”
聽聞如此言語趙尋安被氣笑了,行事簡直與自己一般無二,皆是無賴的緊。
心中更加肯定,阿姆必然是自己所愛,說不得,便是那被遺忘的記憶裡的妻。
“能與我說說你的出身經曆嗎?”
攬住陌生而又熟悉的女子,趙尋安輕聲問。
“不能說,我隻是一滴朝生暮死的往昔淚,法則容我存世已是不易,與你相逢已然知足,但貪心作祟,總想多處些時間。”
阿姆的輕聲細語如同夢裡呢喃,趙尋安忍不住把她緊緊抱住,心裡有些慌,總覺一鬆手,人便會散了。
其後幾日兩人半步不分,攜手遊覽喀拉秘境,阿姆鈴鐺般的笑聲響個不停,秘境生人皆是驚奇,從未見過阿姆如此。
趙尋安看著阿姆,眼中儘是癡,從未想過一人會讓己這般大的迷戀。
心中恍然明了,難怪有愛江山更愛美人的句子,但若心中有了那人,江山天下,儘可拋!
五日後山靈再來,趙尋安揮手離開,說了句讓人心驚肉跳的話:
“法陣修好我便回來,等著我!”
阿姆用力點頭揮手笑,卻在趙尋安身影消失後伏膝大哭。
山靈不知她卻知,法陣損毀便是境破,能修繕的隻有仙家,趙尋安如今不過區區煉氣士,如何能夠逆天?
“先用土靈填埋,待平整後以桃園喜墨沾精血補全,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山靈先把一袋土黃石頭交於趙尋安,又把一皮囊遞過去。
“怎麼是空的?”
趙尋安晃了晃皮囊,好奇的問,山靈咧嘴笑,扯開衣襟取出刀子一刀插入心口,淡綠色的血水立時湧了出來:
“這般重要的事情,還是用新鮮的最好。”
“......”
趙尋安嘴角不停地抽,眼前景象,看得人心裡直發毛。
“夠了夠了,便再重畫一遍也夠了!”
見已大半皮囊,趙尋安緊忙阻攔,閃靈這才慢慢取出刀子,略微用手揉了揉,心口的傷便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