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掌門如此看重,師弟天賦果然非常,不過實在想不通,你為甚要去藥穀,那裡屬實不是修行佳地。”
趙尋安隻是笑未言語,管事招來弟子與他登錄,照身材喜色與他備置了一套真人穿戴白色道袍,還有一麵同色腰牌。
宗門與煉氣境弟子穿著無有拘束,但築基以上衣著不同,讓人一眼便可分辨境界,省得惹出莫名事端。
用功績點數換了些許用度,趙尋安詢問該要如何幫襯,聽聞他的想法管事也是讚歎,指著遠處說:
“直去第二峰下就好,天打雷劈山崩地裂,便那處城池傷亡最重,師弟有心功德無量,修行之路定然坦蕩!”
趙尋安苦笑拱手,心道莫說功德了,便那般大的因果,想想都覺頭大!
換好衣物趙尋安疾行,百餘裡後見到倒塌城池,果如管事所說般淒慘。
不但房倒屋塌,便傷亡之人也是眾多,空地擺滿屍首傷員,哭嚎聲此起彼伏,諸多九峰弟子來回穿梭,運用術法尋找幸存。
長於丹藥醫術的第六峰弟子滿頭大汗的與傷者救治,無奈人數太多,屬實忙不過來。
見著如此情景趙尋安麵色立時變得慘白,重生之後的昊天垂青,最看重的便是因果機緣。
如今因著自己之故傷亡如此慘重,這因果,自己可能承得住?
有些茫然的走入呼喊人群,見一囡囡伏在屍首胸前哭喊,趙尋安便覺心肝巨顫,一絲痛楚直抵肺腑:
“......都是我的錯!”
終究三世為人,且又久曆戰陣,趙尋安未曾避諱己錯,俯身摸摸女子屍首,發現還有些許溫熱,立刻取出石瓶捏嘴灌了進去。
“師叔,那人心脈氣息全無,沒得救了。”
旁邊一位正與災民縫合的第六峰丹山煉氣弟子見了趙尋安舉動,忍不住歎氣說。
趙尋安輕搖頭,雙手壓住女子心口,帶著韻律按壓起來。
這般不合禮法的舉動立時引來眾多目光,趙尋安半點不理,不時點指排出女子胸腔廢氣,又把蘊含靈氣的清新空氣充入。
“這位師叔是在作甚?”
丹山煉氣弟子滿臉疑惑的問,修道之人百無禁忌且又是在救命,自然不會胡想,隻是不明白趙尋安如此做的原因。
周邊弟子也是滿臉茫然,不明白這般做的道理,倒是一位築基真人卻是隱隱看出些眉目,有些猶豫的說:
“說不得是在回魂,隻是這般不帶半點術法的回魂術,卻還是第一次見。”
“隻是真若回魂那也不再是人,而是猙獰附身鬼,還莫若讓她歸於輪回的好。”
話音剛落女子突然起身,先是咳出一大口汙血,然後便用力喘息起來,這般表現嚇了所有人一大跳,尤其之前言語真人,立時上前探查。
“脈象有,心跳有,氣血流通比常人竟還強壯三分,真就活了!”
築基真人言語中解釋無法置信,不是回魂,真就是活生生活人!
見女子活了,趙尋安凝重麵色微鬆,看著遍地死傷略微沉思,尋一盛滿清水木桶倒入數瓶靈液,不管活人死人俱是一口。
不求所謂起死回生,能與那假死的遷回命數,便是叨天之幸。
“雷!”
摻了靈液的清水灌完,趙尋安舉手便是術法,雷霆直直落向毫無生機的數百人,便聽一陣嘭嘭聲響,竟有半數猛地坐了起來,卻把一旁親人嚇的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