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真法,為甚在他手中?”
張懷路緊握冊子,既喜且惑的問。
不用趙尋安回答,魚糧已然撇著嘴說起:
“不止我,我家兄弟性子大氣,這被傳得神乎其神的五行真法,雲山宗第五峰主要弟子人手一本。”
“說來便是人儘皆知,也隻有你這般家夥,才會費儘心機想要取,隻是消息閉塞,不知來處多不可數,想來也是可笑。”
看著張懷路五味參雜的麵孔,趙尋安笑了:
“莫這般說,真法隻是其一,說不得取我性命還排在前,總要隨了人家心意嘛。”
趙尋安調笑的說,魚糧搖頭離去,山崖之上小女峰主眉頭高皺與水墨峰主說:
“尋安雖然不凡,可與重寶在身的張懷路相比差距還是巨大,便不應與他打。”
“豈能不打,咱們雲山宗接連戰敗已然無麵,尋安可是掌門說過的天底下第一天縱,若不出手,傳出去便裡子也沒了。”
“便是輸了也是因著寶物不及,總比怯戰來得好。”
水墨峰主聳肩無奈的說,坤山峰主卻是笑:
“便你們眼力價低,莫說什麼重寶,隻要在雲山宗,便是元嬰老祖也未必是尋安對手!”
這般言語惹得眾人一驚,其他峰主也是齊齊看來,坤山峰主隻是笑不言語,惹得眾人暗自腹誹,老陰貨!
“那便是趙尋安,果然諸般氣運繞身,中土大千第一天縱之名,有其道理。”
慕容海誠輕點頭,望向趙尋安的目光有審視有好奇,還有幾分無以名狀的複雜和惋惜。
自己若是早能見上一麵便好了,鳳凰潛龍相配,正一宗必然大盛!
“不怕太上長老笑話,尋安與雲山宗來說便是所有人的寶,所盼便是尊者大尊之上,黎陽真君之事您心中明了,我不想繁瑣之事擾他心境。”
慕容海誠點頭:
“切放心,近千年歲月過來,我與對錯看得分明,黎陽之錯天大,有所報應也是應當,豈會做那般不屑之事。”
“隻是你們那下宗需得好好查查,怕是與張懷路及黎陽,有不淺關係。”
“我省的。”
六鈞神君輕點頭。
大校場所有人被清空,金丹境界的執事也撤,換了魚糧這元嬰老祖控場,諸多弟子擔憂的看,趙尋安便是宗門最後希望。
魚糧啟聲剛落,張懷路雙掌便用力排在地麵,隨之便是一聲暴吼:
“九重關!”
便聽嘭嘭之聲不斷,趙尋安被湧起的大地瞬間送到十餘丈高,張懷遠一指戳破眉心,血肉飛濺後竟然不是白骨,而是昏黃石塊!
食中二指緊抵眉心用力抹,一道昏黃光芒驟然綻放:
“落!”
“轟!”
一座二三十丈高小山與虛空裡突然浮現,伴隨滾滾雷光轟然落下,把趙尋安連同湧起的高地,一同砸的粉碎!
氣湧裹挾碎石巨浪般湧過,把遠處圍觀弟子打的吱哇亂叫,心中更是驚恐不已,趙長老,莫不是已經死了?
不止弟子們心驚,便峰主們也是一般,將將攻伐術法早已超出築基金丹,便他們遇到也得仔細。
到底是何等重寶,竟能施展出元嬰境界法術?
“起~~!”
熟悉的聲音響起,眾目之下,趙尋安托著飛來山峰,與碎石中緩緩站起,地麵顯露巨大法陣,不斷有瑩瑩光芒彙聚其身。
“去!”
放聲大吼,趙尋安把山峰用力扔下山澗,不多時響起隆隆巨音,眾人皆是滿臉驚喜觀,唯有張懷路臉色鐵青的說:
“借助陣法之力,趙尋安,可還有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