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這霸道山河屬實與雷霆閣造成不小損傷,可緣由都是自家主子正在閉關破境,若非如此豈能由著他耍橫?
兩日前自家主子短暫出關,聽聞霸道山河之事也未往心裡去,隻是隨手畫了牌子,卻是己等信心所在。
昊天之子出手,天下芸芸,可不就得辟易?
“能在主子紅蓮業火裡頂這般長久,這霸道山河確實有些本事!”
離甲輕點頭,一真仙上前笑著說:
“其實這般更加痛苦,倒還不如痛快死來得好。”
離甲聞言點頭,肉軀之痛還能忍耐,可紅蓮業火燒灼得不止肉軀,便魂魄神識也逃不過,那種直入心靈最深處的痛楚,想想都覺可怕!
“這便是紅蓮業火,若是送與甘芝,她定然欣喜萬分,那紅蓮聖母的稱謂,真就實至名歸。”
熾熱火柱驟然消失,露出麵帶笑容的趙尋安,身上傷痕儘消,便破爛的衣衫也換了,如同變了一個人,有些神采奕奕的感覺。
見眾仙家吃驚的看著自己,趙尋安笑得更燦:
“將將嘶吼可是真,諸位道友莫不是沉進去了?”
離甲深吸氣,沉聲問:
“紅蓮業火去了何處?”
趙尋安攤開右手,赤紅火焰立時浮出,於掌心暢快的舞。
“便在這裡,與之前相比可是可愛了許多?”
念動火動,紅蓮業火化作紅鯉繞趙尋安遊,靈動之處遠不是將將熊熊火柱能夠比擬。
“......卻是了不起,你這般人物,唯有死了才能讓人放心!”
言罷,離甲擎起手中刀,攻伐之意大盛。
趙尋安收了紅蓮業火,天晷點地,無半點防備之意,看著那位被人團團護住的天機修士說:
“同行,這次截殺卦語為甚?”
天機修士麵色有些重,看著他也不言語,趙尋安不以為意,笑著說:
“可是蛟龍淺灘,命歸墟地?”
“你、你是如何知曉的?”
見趙尋安說的一字不差,天機修士忍不住問。
趙尋安卻不與他說,扭頭看向離甲,收斂笑沉聲說:
“身披甲胄諸般煞氣繞體,當也是塵世裡沙場打滾的武夫出身,便沒察覺我這次隱蹤的時間有些長?”
聽聞趙尋安言語離甲卻是嗤笑:
“不是你隱蹤的時間長,而是我等欲待一擊斃命,準備的時間過於長久。”
趙尋安輕點頭,抖手取出一麵隕鐵打製的牌子,聲音平靜的說:
“我以卜算擾天機,捉因果糾纏做局,終究引得你等現身,處處不出所料,若是塵世裡兩軍對陣,可還有勝算?”
言語說的平心靜氣,卻在離甲心中掀起滔天浪,臉色更是不停變換,周遭仙家也是一般,雖說己等戰力遠超,可不知為甚,心中總是有些不好的念頭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