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尋安這般說宋戳子也是鬆了口氣,諸位兄弟無憂便好,與他這重情義的來說,最怕的便是兄弟們生了禍事。
煩心事散去好奇心立時升起,宋戳子扯著趙尋安的臂膊便走,卻把楚不語氣地撅起了嘴,走在最後的楚伯謙卻是歎氣,一行四人,怕是看得最不清楚的,就是自家妹子。
“扯我作甚,沒見不語不喜?”
宋戳子步子走的又快又亂,筆直大道卻讓他走出醉漢踱步的感覺,彎彎繞繞不知下一步落在何處,差點把趙尋安給拽到。
“她不喜便不喜,橫豎如今與你的喜歡已是流於表,分開些許與你倆都是好!”
宋戳子麵上笑不停,傳音卻如鋼針直刺趙尋安心扉。
“......未曾想,便你這般癡傻愚鈍的家夥都看出來了。”
趙尋安麵上微起波瀾,真就沒有想到,自己心中大大咧咧行事粗狂的宋戳子,竟然也已經看出了楚不語的變化。
“屁話,我可是花叢中的歡喜佛,論與女兒家情懷的通透,一百個你也不是對手!”
宋戳子嗤笑,隨之卻是皺眉:
“奶奶個熊的,原來你這廝早便看出來了,那為什麼還與她糾纏不清,不知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既然已經失了真心,互相糾纏與你與她都是錯!”
“若是萍兒阿姆韻秋那般奇異還好說,便是一個本我分身,可楚不語如今已經徹底變了容顏,你倆之間的姻緣已然大變,你這般藕斷絲連的做派卻是大錯特錯!”
“我何嘗不知?”
趙尋安輕歎氣,忍不住看了眼楚不語,苦笑傳音: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那些年在霍林洞天的記憶曆曆在目,戳子,我若是真就說放便放,便那般薄情寡義之人,你這做兄弟的可喜?”
如此言語也是如鋼針一般刺向宋戳子的心扉,卻讓這位花叢裡蕩漾的新佛也是升起諸多憂思,終究忍不住咒罵一聲:
“情之一字最削骨,精鋼化作繞指柔,賊婆奶奶的,你我兄弟便是太過癡情,下輩子定要當個清心寡欲的淨宗和尚,堅決不惹這情情愛愛!”
“......嗬嗬嗬。”
聽聞宋戳子之事趙尋安麵皮僵硬的笑,自己都愧於稱謂,便戳子這嘗遍朱唇萬般的貨色,簡直就是與癡情二字最大的侮辱!
“那也不能一直這般不明不白的掛著啊,如此糾纏不清,你對得起誰?”
宋戳子又是皺眉,趙尋安不再苦笑,也不傳音,輕笑著說:
“便讓時間決定一切,我與不語有愛,不想與她傷。”
“如今她有宗門諸事纏身,我早算不得重,在歲月裡看著她慢慢不愛、不喜,直到遺忘便好。”
如此言語卻是惹得宋戳子眼角一陣抖,扔下一句話大步往前走:
“賊婆奶奶,我看錯了,你不是花心太歲,你他娘是天上地下獨一份的大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