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家園在一瞬間就陷入火海,他們的親人在一瞬間就天人永隔。
孩子的哭聲在袁巍升的耳邊響著,袁巍升的腦海裡卻是一陣陣轟隆隆的雷聲。
他們不是人!
他們不是人!
他們不是人!
這句話就是那一聲聲雷,就是幾乎把袁巍升整個腦海都炸開了的雷。
他們不是人,他們也不把人當人,他們拿瑤縣縣城內的幾萬百姓當籌碼,隨隨便便一把火就給燒光了。
袁巍升抱著孩子往四周看,他看到的地方都是煉獄。
“府堂大人!”
一名手下急匆匆的跑過來:“縣衙後邊的大牢裡被關進去了上千人,大牢也被點了,現在人可能還都活著,在呼救。”
袁巍升把懷裡的孩子交給手下人讓他妥善安置,然後朝著縣衙大牢那邊跑。
一個小縣城的大牢能塞進去一百人就算很多很多了,如果真的有上千人被困在那,可想而知,這就是一場有預謀的屠殺。
袁巍升心急如焚。
他趕到現場的時候才發現,這不僅僅是一場屠殺。
還是一場要給救援人員看的屠殺。
大牢很堅固,人擠人的塞進去了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那個小小的窗口就擠滿了往外張望和呼救的臉,要知道那個小小的窗口離地很高,人隻能跳起來才能露出臉。
也就是說,這樣一個牢間裡就可能被塞進去上百人。
外邊堆滿了木柴,此時的火已經無法救援。
布置了這些的人就是想讓救援的人眼睜睜的看著,大牢裡的那些無辜百姓是怎麼被燒死的。
不,他們不隻是要燒死這些百姓,從他們的布置來看,他們更希望是被關起來的百姓死於濃煙。
死於焚燒的人看起來肯定無比慘烈,但死於煙熏的人會讓救援的人無比痛心。
“附近有沒有水源?!”
袁巍升大聲喊。
一名廂兵回答:“有一口水井。”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袁巍升就急切的喊道:“那就快去打水啊。”
那廂兵眼神絕望:“被堵死了。”
袁巍升隻是思考了片刻,他將自己帶著的水壺扭開,把衣服澆透了後蒙住臉,隻露出眼睛,要了一把斧頭就衝了進去。
他看到了牢間那個小小的窗口已經在往外冒著黑煙,擁擠在窗口的人朝外不隻是呼救,他們算幸運的,他們能呼吸一口外邊的空氣。
在火焰和牢間之間,那些縱火的人特意留出來一小塊空地。
他們是設計好的,救火的人看到這裡一定會過來,一定想辦法劈開那個小小的窗口。
所以他們確定,誰來救人都會看到一輩子都不願意回想起來的畫麵。
不隻是救人的人要被濃煙和烈火炙烤,還要看到......
人在死亡來臨之前的扭曲掙紮。
“你們讓開一些。”
袁巍升一邊嘶吼著一邊揮舞著斧子想把那些鐵條鑿開,而牢間裡邊人的人本來就在爭搶位置,一聽到外邊有人喊,他們也不管鐵窗是否已經被劈開,開始拚了命的搶奪靠近窗口的位置。
有人死死的抓住窗口的鐵條,後邊的人用儘力氣的想把他拉開自己過來。
那兩條手臂被無數雙手拉扯著,最終被拉開,又一個人擠到了前邊,臉貼在窗口嘶吼著救命。
袁巍升卻愣住了。
他要是繼續劈砍,鐵條不一樣被他砍開,但那鐵條上已經抓滿的手一定會被他劈下來。
“你們先讓一讓!”
袁巍升嘶吼。
他們在呼救,不停的呼救,他們都知道那扇窗才是他們唯一的活路,哪怕手斷了他們也不想鬆開。
袁巍升要麵臨的是無比艱難的選擇。
他瘋了。
他把蒙住口鼻的衣服往上拉了拉,不去看那些鐵條上的手。
一下一下瘋狂的劈砍,他甚至能感覺到他握著斧頭的手開始變得滑膩。
他隻能劈砍。
他不想就這麼放棄了。
而在縣城外邊,密林之中,數不清的亂匪就在那等著。
為首的那個年輕人在聽到袁巍升帶著不到千人的隊伍先進了城,他忍不住笑起來:“殺回去,用袁府堂的人頭做一個歡迎的花籃,放在縣城廢墟的門口,迎接那位大名鼎鼎的葉千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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