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山幫的老巢,在一處山體內部。
當薑如憶率隊抵達時,值守洞口的山嵬信徒如臨大敵!
尤其是見到石勇、萬芳玲夫婦跟在一眾玉符弟子後方時,山嵬信徒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們沒有惡意。”
薑如憶淩空而立,俯視著洞口處立崗的守衛。
然而對這名山嵬弟子而言,白裙女子的話語,沒有半點可信度!
此時,兩名玉符弟子氣勢洶洶,堵在洞口前方。
白裙女子則是帶著另外兩名玉符弟子,分散佇立在空中,居高臨下的觀察情況
這是沒有惡意嗎?
你們這是要把整座山包圓!
尤其是說話的這名白裙女子,美則美矣,但那一雙冰冷的眸子,高冷的氣質,就差把“跪下認主”寫在臉上了!
“去吧。”薑如憶再度開口。
石勇和萬芳玲當即走了進去。
門口守衛剛想要有所動作,宋渝適時的開口道“道友,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你知我派擁有神法·流沙符,如果我動手,整座山都得坍塌。
我方有5名玉符信徒,就算你們裂山幫有再多的隧道出口,一個也跑不掉的。”
守著洞口的山嵬信徒,攥緊了拳頭,盯著麵容冷峻的宋渝。
石萬夫婦與守衛擦肩而過,走進了隧道之中。
場麵陷入了一片寂靜。
薑如憶靜靜的站在空中,目光掠過山尖,遙望遠方。
許久,數名山嵬信徒走了出來。
領頭之人,是一名彪形大漢。
他大概四十出頭的年紀,腦袋上沒毛,臉上胡子拉碴的,看起來很是彪悍。
“薑夫人,久仰!”光頭大漢仰望著白裙女子,心中有些詫異,但依舊拱手道,“我幫人員穀彰,多有得罪!
熊雄代表裂山幫,給您賠個不是!”
眾人“”
原本緊張的氛圍,因為“熊雄”這個名字,而變得有些奇怪。
你還挺萌?
薑如憶垂眼看去,細細打量。
人不可貌相,這位五大三粗的糙漢,說話倒是中聽得很。
熊雄咧嘴一笑,歉意道“薑夫人,我們裂山幫窮得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賠罪”
薑如憶輕聲開口“萬芳玲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熊雄當即道“穀彰見財眼開,什麼都想搶,我可太了解他了,就是一個土匪!”
嘴上這樣說著,熊雄心中卻不這樣想。
事實是什麼重要嗎?
在聖靈山地界內,從沒有是非黑白。
隻有強與弱!
薑如憶看著賠笑的光頭大漢,心中輕輕一歎。
這世界,果然如萬芳玲說的那般。
若是喚作人間大夏,四名江境大能就這樣不清不楚的死了,必然會查個底朝天。
是非公道,一定會有定論。
薑如憶融入著嶄新的世界,緩緩開口“聽說,你們被困在了這裡。”
熊雄樣貌粗鄙,心思卻很細膩,已然明白了對方的來意。
奈何形勢比人強,他不得不回應“這片地界看似開闊,實則被萬刃山地形包圍了。
我們走不出萬刃山。”
薑如憶輕輕頷首“我們要走出去,去有山有樹、有河有海的地方,不如你們加入我們?”
提及“海”這個字眼時,薑如憶難免心思飄遠。
她不自覺的抬起頭,放目遠眺。
如果可以,她想自己去尋海,不想為亂七八糟的事情而分心停留。
奈何她實力不濟。
隻能不斷積攢實力。
更何況,還要為找到陸燃之後考慮。
強大的班底,是讓她和他能更好生存下去的籌碼。
想著想著,薑如憶麵色變得有些古怪。
不知為何,她突然有一種“攢嫁妝”的感覺?
為了和他在一起之後,能更好生活下去,而不斷累積
“薑夫人?”
一道話語聲,打斷了薑如憶的思緒。
薑如憶回過神來,收回遠眺的目光,歉意地看向男子“我走神了。”
熊雄咧嘴一笑,全然不在意。
你心不在焉,你高高在上,統統無所謂。
這是熊雄待在聖靈山的第七個年頭了。
非要說聖靈山教會了他什麼,那就是一句話“尊嚴在這種地方,並不重要。”
事實上,作為一名弱者,沒有尊嚴才重要!
沒有了它,你才能活得更久。
熊雄高聲回應著“我們實力太差了,還是在這邊苟活吧!
多活幾天,也能為山嵬大人多收集些聖靈之氣,算是報答神明恩情了。
薑夫人,懇請您高抬貴手,彆為難我們。”
薑如憶卻是道“近期,你們有八人失蹤了。”
熊雄點了點頭“是的。”
薑如憶輕歎道“也許他們死了,也許是被西荒弟子捉去當奴隸了。
你心中清楚,繼續待在這,你們的結局也會是如此。”
熊雄沉默了。
薑如憶繼續道“如果你們跟我走,說不定能離開這荒蕪之地。
我與西荒一派、與其他所有強神門派信徒不同,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們是我的隊員,而非奴仆。”
熊雄仰望著薑如憶,很想要天上掉餡餅,很想相信白裙女子說的話。
但說一千道一萬
可是聖靈山啊!!
薑如憶忽然道“你身後那個人,好像認識我。”
“啊?”熊雄轉頭看向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