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梁答“是。”
“沒說彆的?”
阿梁老實道“樂芙姑娘自覺丟臉,讓我將祠堂外灑掃的人趕走了,還說要是我說出去,就拿殺豬刀砍死我。”
“……”
阿梁又將帖子遞給謝識琅,“主子,這是郝二郎留下的,說實在對不住姑娘,郝大郎和夫人又得一子,借著歲除宴,廣邀名門,這帖子是給您和姑娘的。”
阿梁不知道謝希暮在屋子裡,還在說笑“我看那郝二郎就是喜歡上咱們姑娘了,借機讓姑娘去郝家,想來要讓郝家人也見見咱們姑娘,日後方便提親。”
謝識琅目光落在帖子上,卻沒接下,“姑娘的不用了,我的收好。”
阿梁愣了,“為什麼啊主子?”
分明謝識琅先前有意讓謝希暮與郝長安接觸的,怎麼說變就變?
“我的帖子給我吧。”
謝希暮換了身寬鬆的常袍出來,阿梁急著送帖子,都沒發覺這屋子裡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也是嚇了一跳,“姑娘。”
謝識琅蹙眉,看向女子,她穿著他的衣裳,倒也不顯得過於怪異,領口微鬆,露出一截潔白如玉的頸。
“二郎是個正直的人,他的心意不好辜負,歲除宴我還是一起去吧。”謝希暮從阿梁手上拿過帖子。
謝識琅瞧女子唇齒張合,吐出來的二郎的確讓人心動,抿緊唇,“二郎?”
謝希暮不解地瞧著他,很是無辜,“郝長安乃是次子,喚二郎有什麼不對嗎?”
謝識琅瞧了她許久,卻沒說話。
她抬起眼,目光撞上對方清正深邃的眸子,僅須臾,恍然了一聲“才想起來,小叔叔也是謝家次子,也喚得了二郎。”
謝識琅錯開目光,“無妨。”
她直勾勾盯著男人,坦坦蕩蕩,看不出歪心思,反倒襯得男人想多了。
“……”
綽約身姿漸行漸遠,阿梁也告退了。
謝識琅繞開屏風,整潔的榻上落下了一件裡衣和褻褲。
他頓了下,拾起沾染了女子幽香的衣衫,布料滑手,好似直接觸碰謝希暮的身子。
他還記得,那身子白得發亮,像是從雪裡撈出來的。
謝希暮的裡衣輕飄飄的,卻好似燙手山芋,想起小姑娘單純的眼神,灼得他根本握不住。
褻褲上落下了幾點血汙,這是她的。
他不敢深思。
翌日,卯時。
謝希暮醒來後去了趟祠堂,謝樂芙已經歪倒在蒲團上睡著了。
她將食盒放在了蒲團邊,叮囑了下人等她走後喊謝樂芙起來。
她的院子離謝識琅的明理院最近,而謝識琅給謝樂芙安排的是正西的永福院。
離祠堂倒是很近。
經過永福院的時候,她進去參觀了一圈,永福院的侍女小釗是謝家族長親自撥給謝樂芙的人,應當是怕謝樂芙入了謝家後,被人欺負,方便報信。
“這院子的確好。”
她掃了眼主屋,瞧梳妝台上空落落的,又蹙眉,“小叔叔沒給樂芙準備首飾嗎?”
小釗答“想來是家主想讓姑娘親自去挑。”
“樂芙是謝家二姑娘,怎麼能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謝希暮轉身吩咐阿順,“去將我妝屜裡還沒用過的那些拿過來,也能讓樂芙在歲除宴上應急。”
阿順啊了聲“可是姑娘…二公子沒準備二姑娘的帖子。”
謝希暮蹙眉,看了眼小釗的臉色,“當真?”
阿順點頭。
“還是先將首飾送過來吧,總要用的。”謝希暮自覺尷尬,對阿順說。
小釗不易察覺皺了下眉,福身送主仆離開。
回了朝暮院,曉真將木托盤遞過來。
“姑娘,丞相說這是您昨日落下的。”
阿順恍然大悟,“難怪昨日姑娘穿了家主的袍子回來。”
謝希暮看了眼衣裳,料子與她昨日穿的一般無二,隻是褻褲上的血跡沒了蹤影。
她伸手在褲頭處摩挲了會兒,不自覺揚了唇。
“姑娘笑什麼?”
這不是她的褲子。
謝希暮入睡有個習慣,喜歡摩挲手邊東西,她的褲頭會粗糙些,不像這一條如此柔滑。
謝識琅留下了她的裡衣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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