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阿矜,咱們過去吧。”
謝希暮醒過神來,瞧梁鶴隨回身,彎腰牽起她的手。
這聲阿矜喚得柔情百轉千回,謝識琅聽到,卻隻覺刺耳,見謝希暮並不抗拒梁鶴隨的動作,任由他將她牽了過來。
男子桌底的手不易覺察擰在了一起,骨節泛白。
“這位是謝相。”
定湘侯走到幾人跟前來引見,笑盈盈說。
“梁大人,你在朝為官,應當也見過相爺吧。”
梁鶴隨麵不改色,同謝識琅作揖,“相爺,好久不見。”
對座男子置若罔聞,提杯抿了口茶,就跟沒聽見似的,不揪不睬,漠然置之。
定湘侯見謝識琅表情平淡,以為這人是看不上知府小官,於是隻好尷尬地讓梁鶴隨和謝希暮先坐下來。
定湘侯夫人方才去外間讓下人們上菜,進來後沒發現氣氛尷尬,關心梁鶴隨,“梁大人,你的傷如何了?”
梁鶴隨微笑,“承蒙夫人關心,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看來是咱們趙老板照顧得好。”定湘侯夫人打趣。
謝希暮聞言扯了下嘴角,略顯僵硬。
“這位姑娘是?”
方才一直沒做聲的男子冷不丁開口。
謝希暮沒說話,梁鶴隨道:“回相爺的話,這位是下官內子。”
她手心一緊,餘光瞧對座男子視線直直落在她身上。
“我記得,梁大人離京之時,尚未婚配,是因梁老棋師過世,你需得守孝三年,如今三年孝期未過,怎麼就成親了?”
梁鶴隨應對自如:“還要多虧官家體恤,我守孝半年之期過後,宮裡來信,讓我無需遵循孝期禮製,若遇上合適的姑娘,儘可成婚。”
“是嗎?”
謝識琅不冷不淡笑了聲,看著謝希暮,“還未問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