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識琅站在幾人最後方,整個人像是隱匿在黑夜裡一樣,瞧不清他的神色,可過分熟悉的關係,卻能讓她感受到他此時感到的心焉如割。
“……”
“……”
幾人寒暄過罷,就要分開,謝希暮跟在梁鶴隨身後,隻見男子攤開手在她麵前,女子很自然地將手心放在他掌間,被他扶上了車。
車簾卷下,再不見裡頭光景,不管是溫言軟語,亦或是恩愛情深,謝識琅什麼都看不到,便越發心痛。
阿梁扶住自家主子,都忍不住鼻子跟著一酸,“主子,您喝多了,咱們回去吧。”
馬車漸行漸遠,卷軸滾塵,讓人生出幾分恍惚。
恍若隔世。
謝識琅眼瞳內的光彩一點點熄下去,緩了很久,才啞聲說了個好字。
梁家馬車內。
梁鶴隨將車窗簾放下,外頭景象也跟著消失,他看向坐在他身旁的女子,“對不起。”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謝希暮知道他的意思,“是我要多謝你,編織了這樣一個謊言,也讓我才有尊嚴麵對他。”
梁鶴隨抿唇,“他方才說的要辭官退婚,你……”
“我聽見了。”
謝希暮勉強彎起唇,“可都已經過去了,破鏡難以重圓,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回不去了。”
梁鶴隨心底一鬆,隨即溫聲笑:“你彆擔心,日後有什麼困難,我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