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賀容瑜陡然問這件事，蕭煥轉過身來，拿喬道：“你說什麼？”
“我還能說什麼？你要是裝蒜，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賀容瑜心裡也有氣，起身轉身就要走。
“等等。”
蕭煥連忙喊住人，頓了下，“你不是要讓我告訴你，這就打算走了？”
“你不願意說，我總不能跪下來求你告訴我。”
賀容瑜轉身麵對他，一字一頓：“畢竟感情的事情是你情我願，總不能兩個人拿著刀擱在對方脖子上，互相逼著過日子。”
本來賀容瑜不這樣說話，蕭煥還不生氣，一提及這話，他是忍無可忍，“賀姑娘這話說得對，
感情的事情是你情我願，你喜歡旁人，我也不能拿刀逼著你喜歡我。”
“什麼…什麼我喜歡旁人，你……”
賀容瑜腦子裡一團亂麻，“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你不是喜歡蔡旻嗎？”
蕭煥看著對方，“對我就是隨便玩玩，對人家才是真心真情。”
“這是我跟你說的？”
賀容瑜指著自己，確認道：“你確認？”
“我確認，以及肯定。”
蕭煥冷著臉，嗤笑著譏諷：“那日在馬車上，你賀大姑娘強吻過我後，就告訴我，
你喜歡的人其實是蔡旻，根本就不是我。”
賀容瑜反應了一會兒，確認自己當時喝得不省人事了，恍恍惚惚了好一陣，才問出來：“所以……
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才同我鬨脾氣？”
“我沒有跟你鬨脾氣。”
蕭煥嘴硬，又實在是氣不過，罵道：“再者，我就算生氣又怎麼了？我不該生氣？
你賀大姑娘輕飄飄的一句我就是因為這件事跟你鬨脾氣，要是我強吻了你，
轉頭跟你說我喜歡的是旁人，你不生氣？”
賀容瑜被對方反問得啞口無言，動了動嘴皮子，“我……”
還沒等她說話，蕭煥先開了口，陰陽怪氣：“想來賀府的家風就是如此博愛，
難怪你們滿門一家子都是大夫，仁愛是你們大夫的品性，
在你們眼中，恐怕就是該大愛，不像我蕭家小氣，若是喜歡一個人，就該一心一意，
從來不會半道上又喜歡上旁人……”
“撲哧——”
蕭煥的話還沒說完，女子一道笑聲驟然將他的話打斷。
“……”
蕭煥喉嚨眼裡恍若塞了一團鐵棉花似的，話都說不出口，一團氣焰在胸口不上不下，緩了好半晌，才勉強讓自己沒被氣暈過去。
“你還笑？”
男子跟著氣笑了出聲，“你還笑得出來？”
話音落下，女子忽然往前靠了兩步，笑眼看著他，神色同一刻鐘前的冷漠無情不同。
“我就是覺得，你挺可愛的。”
“什、什麼？”
蕭煥都覺得這詞用來形容他簡直是荒唐。
“蕭煥，你是不是……”
賀容瑜深吸一口氣，忍著笑，意味深長說：“吃醋了？”
“……”
“……”
蕭煥停頓了好半晌，才故作鎮定地開口：“吃醋？我？怎麼可能？
我會吃醋？你不要異想天開了。”
“真不是吃醋？”
賀容瑜忽然踮起腳尖，湊到他的麵前，一字一頓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