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容瑜眼神躲避,睫翼都跟著顫了顫,“蕭煥,你非要在這時候說這種話嗎?”
“……”
蕭煥聞言愣了下,遲疑了一陣,才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好像是有些不妥。”
“你知道不妥就好。”
賀容瑜麵頰滾燙,小聲說“你還不打算穿衣裳嗎?等會兒,若是大家看見你從我屋子裡出去,怎麼辦?”
“我對你負責啊。”
蕭煥眨了兩下眼,“方才都說過了,其實對我來說,你對我負責,還是你對我負責,都是一樣的。”
“你話倒是說得輕鬆。”
賀容瑜推了下人,“快穿衣裳,等會兒從屋子裡出去,輕手輕腳一些,免得被人發現。”
“咱們這怎麼跟偷情似的?”
蕭煥不滿地從地上爬起來,被賀容瑜推了下,“彆胡說。”
“好好好,我不說。”
蕭煥瞧見賀容瑜的模樣,也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拿起地上的衣裳套上身,離開前還不忘回頭看了眼賀容瑜。
“我方才說的是真的。”
“……”
賀容瑜無語,“你走吧。”
“還有一件事。”
蕭煥打開門前,認真地看著他,“賀容瑜,不要擔心。”
賀容瑜聞言一頓,“我……我擔心什麼?”
“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喜歡彆人了。”
蕭煥眸底帶著深沉的,晦澀的情緒,語調緩慢,吐詞卻很清晰“就算是你不喜歡我,我也隻喜歡你。”
賀容瑜一愣,一時間,腦子裡盤踞著蕭煥這句話,久久無法反應過來。
“我也是……”
這句話從她唇間吐出之時,蕭煥早就從屋子裡消失得一乾二淨,隻是話音落下的瞬間,她自己都跟著驚訝了良久。
原來,她對蕭煥的感情已經深到這種地步了。
“……”
儘管下船,謝識琅將謝希暮船上用的被褥枕頭全帶下來了,可這一夜,她還是沒睡好。
其實在有身孕之前,謝希暮並不認床,反而是有了孩子之後,換一個地方,都需要適應好幾日。
好在趙宗煬隻決定要住一夜,要趕在清明前趕回京城。
回了船上後,謝希暮出現了一些不適的症狀,比如常常呼吸困難,加之腰酸背痛,還有就是胃常常感覺到一股灼燒感。
經常是輾轉反側,到了子時都睡不著。
謝識琅也不睡,就陪著人,請賀容瑜來把脈開藥,他親自煎藥給人服下,又幫謝希暮按摩,幫人緩解一點不適。
每次都是等謝希暮睡著了,謝識琅才起身去吹燈歇下來。
這樣翻來覆去,謝希暮好不容易養胖了一些的身子,又清減了下來。
不過好在船終於停靠京城,謝希暮能回家中安安心心養胎。
已經有八個月的身孕,時時刻刻都需要警惕,更何況謝希暮本來身子就總是不適,先前也是不利於要孩子的身體底子,更要好好保胎。
趙宗煬將太醫院幾個婦科聖手都調去相府待著,時時刻刻待命。
謝識琅也是,雖然到了京城,但沒有再忙過政務,陪著謝希暮養胎。
隻是所有人都謹小慎微著,還是出了問題。
在回了謝家的第三日,謝希暮還是見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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