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長安脾性溫柔,即使是訓斥人的時候,仍留有餘地。
故而這也是為何謝樂芙雖有些恐懼他,卻又不像謝識琅那般生畏。
“我再怎麼不聽話,不還是有你管著我嘛。”
郝長安隻聽扒拉米飯的小姑娘小聲道。
他微微一頓,“我管你,我用什麼身份管著你?師長?”
“不行嗎?”謝樂芙眨了兩下眼。
“我的學生可不少,我管不過來。”
郝長安轉身就往內室走。
“誒!”
謝樂芙見對方不肯搭理她,沒好氣哼了聲,隨即繼續吃飯。
也是等吃完飯後,才發覺不對勁。
郝長安雖然給她準備了飯食,但好像並未給她準備屋子。
她心底不安,用過飯後開門出去,瞧院子門口有驛站小吏守候,連忙上前過問“這位大人,請問我的屋子在哪裡?”
“夫人您的屋子?”
小吏不解,“您和尚書大人不是夫婦嗎?”
謝樂芙懵了,“誰跟你說我們是夫婦?”
“若不是夫婦,那尚書大人怎麼會沒讓小的給您安排屋子呢。”
驛站小吏撓了撓後腦勺,解釋道“姑娘,恐怕得跟您說一聲,驛站今日迎候了幾位大人,
故而屋子都分出去了,您要不去問問尚書大人,看是在附近客棧給您準備一間屋子還是如何。”
“客棧嗎?”
謝樂芙還心存希望,“客棧在哪兒?離這兒近不近?我自己過去一趟吧。”
“這驛站附近沒有客棧,最近的隻怕要走百裡路了。”小吏道。
“百裡路?”
謝樂芙不敢置信,“那你還跟我說去住客棧。”
小吏老實道“小的也是隨口一提,姑娘最好還是去問問尚書大人,看看他能不能為您再調出一間屋子。”
謝樂芙無可奈何,隻好轉身又回了郝長安的屋子,隻是裡頭的燈已經吹了。
她瞄了眼闃然無聲的內室,磨蹭著走了進去,“郝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