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本來離城門口就近,郝長安去縣衙找縣令談了一會兒話,商量著後日上路,回來的一路,還想著昨日同謝樂芙的爭吵。
他昨日看出來謝樂芙心裡難受,可他又何嘗不是。
隻是他年紀比她長了幾歲,她心性又稚嫩,他到底還是要讓一讓她的。
不該和她計較。
本想著,今日回去就和她主動開口緩和關係,沒想到在驛站門口,就瞧見了這樣刺目的畫麵。
小姑娘正對著另一個男人眉開眼笑,他的心不由跟著沉了沉。
“謝樂芙。”
當下他的語氣就冷了下來。
不遠處的小姑娘這才轉過來,見著是他,愣了下,“你回來了。”
郝長安抬腳走到謝樂芙的麵前,瞥了眼岑寅,“怎麼跟不認識的人說話?”
岑寅好奇地上下打量郝長安,對謝樂芙道“這是你兄長吧,你們長得挺像的。”
“……”
郝長安雖然第一次見這人,但心裡的不悅和討厭就快要蔓延出來。
“他不是我兄長。”
謝樂芙搖頭,道“這是我老師。”
老師?
郝長安險些氣笑。
在他麵前說老師,在旁的男人麵前還是說老師。
她就這樣急切地想要掰扯清楚他們兩人的關係?
“原來是老師。”
岑寅笑得眉眼彎彎,毫不保留地誇讚“難怪一身的書卷氣,真是一位儒雅君子。”
“郝長安,這位是岑寅,他是臨安府鏢局的總鏢頭,方才一個官差險些為難我,他路見不平,幫了我。”謝樂芙如實道。
郝長安蹙眉,“誰為難你?怎麼回事?”
謝樂芙哼了聲,沒好氣地瞪了眼城門口的官差,“他們方才為難一對窮苦的母女,還想要打人,我上前勸阻,結果他還想要打我。”
“你被打了?”
郝長安的眼神一瞬間陰沉下來,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她。
“受傷了?”
“沒有。”
謝樂芙解釋“這不是岑寅來了,他家開的鏢局名聲很大,官差知道後,就沒有再敢動手。”
郝長安眸底冷了下來,回頭看了眼身側的護衛,“去將人押去縣衙,同縣令說清楚是什麼事,該處罰就處罰,該革職就革職。”
“是,大人。”侍衛奉命離開。
岑寅疑惑地看向謝樂芙,“大人?你老師是官員嗎?”
“他……”
謝樂芙話沒說完,就被郝長安打斷“岑公子,咱們素不相識,你救了阿芙,多謝你仗義之舉,多餘的,就不必說了。”
“郝長安,你怎麼這樣沒禮數。”
謝樂芙輕輕推了下郝長安,對岑寅道“不好意思哈,他這人脾氣有些怪。”
“沒事。”
岑寅笑了笑,“你叫阿芙?我就住在鄰街的壹號客棧,若是要同路,讓人同我們說一聲就行了,
左右咱們都是去臨安府,鏢局人多,也可以護送你們的。”
“好……”謝樂芙還沒答應。
身側便有一道冷聲“不必了,岑公子,既然你沒事,我們就先走了。”
謝樂芙是被郝長安拽進了客棧,她一邊踉蹌,一邊道“你今日吃錯藥了,
怎麼那樣同人說話,平日裡同彆人不知道有多有禮數,這一路跟變了個人似的。”
“我變了個人,你也要知道是誰害的。”郝長安鬆開她,眼神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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