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當然不可能在這裡和法蘭西島伯爵的部隊打起來。
“出現在前麵的都是步兵,敵人的指揮官說不定藏在後麵!擒賊擒王,隨我從側翼迂回過去!”
眼看那些劍士越來越近,阿爾弗雷德一聲令下,就率先躍馬朝著右邊衝了出去——他才不管自己的這個命令究竟合不合理,反正阿勒曼尼聯邦的貴族不可能聽他的命令,能跟著他嘩啦啦地跑出來的也就隻有不列顛的騎士。於是,他們就順利地從亂軍之中掙脫,越跑越遠、越跑越遠……直到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沒有人想要阻止阿爾弗雷德的行動,縱然他看起來有那麼幾分像是要逃跑的樣子,那也隻不過是給了這群阿勒曼尼貴族們一個表現的機會而已——他們早就已經憋了好幾天的火,眼下敵人逼近,阿爾弗雷德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雖然他們確實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是,機敏的人已經察覺到敵人的人數遠少於他們,而且——隻不過是一群輕裝步兵!
他們將陣型分散了開來,以便讓女人們能夠順利地通過,眼睛則死死地盯著混在女人中間的那一群敵人,雙手更是將韁繩和武器牢牢地握緊!
劍士們已經逼近到了距離他們不足二十米遠的地方。
十米。
八米。
五米。
三米!!!
在這一瞬間,這群劍士忽然一個接一個地淩空躍起,身體輕盈的就像是空中的飛鳥,騎士們下意識地把頭仰起,一道閃電就在這時劃破天空,讓整個空間變得淒白無比。當閃電消逝時,這群劍士已然穩穩地落到了阿勒曼尼騎士們的中間。他們手中的劍更是順著他們下落的軌跡割開了他們身後那些騎士的皮膚、肌肉——以及血管!
而這些劍士的動作並沒有因此而出現絲毫的停滯,剛一落下,他們手中的劍就散出凜冽的寒芒,一瞬間,無數匹戰馬被砍傷了馬腿,鮮血飛濺,一匹匹戰馬哀鳴著摔倒在地,也把跨坐在他們身上的騎士給摔倒在地!
這些劍士就這樣突入了阿勒曼尼的戰陣之中,他們的劍肆無忌憚地撩撥著鮮血,在空中畫出一朵朵立體的、赤紅的玫瑰。
毫無疑問,他們的速度和力量都比在艾拉營中時提升了一大階。
——這就是宙斯的加護!
但僅有速度和力量,並不足以擊潰阿勒曼尼的騎士們——最令人這群騎士害怕的,還是那詭異的劍術技巧。
沒有一個騎士能夠和這群劍士過五招以上,絕大多數人都在三招之內就被命中了要害。儘管這些騎士都穿著厚重的鎧甲,可那詭異的劍術卻能每一次都精準地穿透他們鎧甲間微小的縫隙。這讓這些鎧甲完全成了徒有重量的累贅!
米斯特汀的劍術、以及宙斯的加護,這兩者結合起來,造就了一柄銳不可當的尖刀!
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的敵人,他們也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對付這樣的敵人。這一刻,他們仿佛變成了一隻隻待宰的綿羊,而這些劍士,就是那饑餓的狼!
“散開!快散開!”
一個稚嫩的童聲響了起來,是那位年幼的波西米亞王。他已經意識到了一點——他們現在全部都擠在一處,根本就不能發揮騎兵的機動性。在近戰能力完全不如對方的情況下,他們的勝機,就在於馬匹的速度和騎槍的長度!
他已經率先帶隊從人群中撤離了出來,那隊精銳的騎兵已經擺好了陣型,隻等人群散開,就朝這群劍士發起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