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閱往背後一摸,摸到了一張紙,他抓下來一看——
一張符。
雖然看不懂,但是他一下子就想明白過來了。
“陸二你可當真無恥啊!”
無恥至極。
之前她還靠在他背上跟他輕聲細語地說話呢,他還以為陸小二突然就溫柔小意起來了,結果人家是趁著他聽著她說話的機會,在他背上貼了張符!
這符肯定是不讓他睡覺的!
把這張符放到一旁,周時閱試著又躺了下去。
這一次果然沒有什麼情況發生了。
他又坐了起來,朝著陸昭菱傾身。
“長得挺好看的啊,這眉這眼,這鼻這嘴,這臉蛋,看起來都不是歪瓜裂棗刻薄樣,怎麼會這麼壞?”
他伸出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戳了戳。
“小壞蛋。”
竟然為了讓他坐在這裡陪著她,給他貼符,不讓他躺下。
卻說裘二爺在夢裡,聽到了太上皇說他們裘府裡很不對勁,心裡就是一驚。
因為這對上了啊。
這一次他回家,一進大門就覺得不太舒服。
可是以前他哪有這種感覺?
這是他的家,他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以前回家就覺得放鬆,哪會覺得不舒服?
不過之前他懷疑是因為對老三老四還有其他人最近鬨的事煩心,才會不舒服的。
現在被太上皇指出來,他已經動搖了。
“太上皇,那您說說這小湖有什麼不對勁?我們裘府裡,還有什麼不對勁?”
太上皇威嚴十足。
“朕現在問的是你。”
什麼時候輪到他來反問了?
裘二爺一滯。
好像沒問題。
但這事能夠直接告訴太上皇嗎?
太上皇看出了裘二爺的糾結,又冷哼了一聲說,“朕已經死了!你還怕說出來?”
裘二爺轉念一想,也是啊。
太上皇已經死了。
這是他做的夢吧?
夢就是虛幻的,是假的。
他現實裡一直壓抑著什麼都不敢說,現在自己夢裡,就放鬆一下,真的當是和太上皇嘮個嗑,有何不可?
裘二爺這一想通,就請太上皇在火堆旁的太師椅落坐。
然後他敞開了心扉。
“太上皇,您知道我裘家,對您,對大周是忠心耿耿的吧?”
這開場白......
太上皇也是帝皇,在位時,自然也是有些疑心病的,而且裘家一直在肅北,偶爾入京見一麵,誰又能完全信任呢?
但他認為,自己當皇帝時,還是公平公正的。
對裘將軍雖也並不是掏心掏肺十分信任,但在沒有任何切實證據之前,他該怎麼對裘家還是怎麼對裘家。
現在裘二爺說這句話,太上皇自然也就回了一句,“當然。”
裘二爺鬆了口氣。
“但是我們也都知道,花無百日紅,人無百日好,裘家駐守肅北這麼多年,手下的人,也不能保證絕對一心一意。”
“人心呐,向來就是難測的。”
“說正事。”
太上皇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