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三爺裘四爺反抗無效，被拉下去了。
裘二爺出了廳堂，望著外麵的風雪。
他的隨從阿寬走了過來，問，“二爺，您當真要去會會那個什麼華娘子？”
迷得三爺四爺神魂顛倒的女人姓華，大家都叫她華娘子，據查，她曾對人說過，原來夫家姓曾，她原姓華，名叫牡丹。
華牡丹。
裘二爺對老三老四說自己還沒有去查那女人，怎麼可能呢？
他還查到了華牡丹所住的地方，如意園。
如意園原來很久沒人住了，華娘子一來肅北就買下了如意園，當時還出了不少銀子，雇了很多人去幫忙打掃收拾，據拿了銀子去幫忙的人說，就三天，華牡丹花了整整五千兩，就用來收拾和布置如意園。
還說那裡麵還燒炭暖了屋子，在裡麵種了好些花，彆的地方現在估計也就有寒梅冬菊之類的，如意園裡還能看到不少奇花。
所以，大家都在猜測，這華娘子到底得多富有。
裘二爺雖然已經查清楚了這些，但也沒有急著去見華娘子。
剛才他當著三爺四爺的麵那麼說，出了這門，怒火卻又壓了下來。
他搖了搖頭。
“你覺得，三爺四爺以前是什麼樣子的？”
阿寬不假思索，“三爺有幾分聰明，算賬也是厲害的。四爺性情較為寬厚，做事有些瞻前顧後，但還算理智。”
“三爺雖然有些喜好美色，但有分寸，更不可能與自家兄弟爭一個女人。四爺以前對四夫人感情挺好，說白了，實則有點兒懼內。”
聽到阿寬這麼說，裘二爺點了點頭。
“所以，按照老三老四以前的性子，他們絕對不會做出現在這種事。”
阿寬沉默了，這確實。
所以，最近這些天三爺四爺鬨成這樣，把兩位夫人都氣病了。
夫人可能也是沒有想到，他們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隻能說明，那個華娘子有古怪。”
裘二爺歎了口氣，“既然是有古怪，我也不能托大，覺得我去了就會安然無恙。”
他得謹慎些，再謹慎些。
“我前兩天晚上做了個夢。”
裘二爺又說了起來，他前兩天都沒說，但是自己卻是帶著人檢查了夢裡太上皇說的那些地方。
首先，那個湖就沒有再去理會它，任它結了冰。
命人搬梯子上去檢查了亭子的四個角，但是卻沒有什麼收獲。
湖麵結了厚厚的冰之後，他不舒服的感覺倒是散了一點點。
可那亭子沒有查出什麼來，他始終不放心，所以就讓人先把通往亭子的橋封了起來，告誡家裡任何人不得再過去那裡玩。
可能是因為六少爺剛掉下去過，家裡人倒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裘二爺還讓人去軍營給裘將軍送了信，如今信還沒回。
“二爺做了什麼夢？”阿寬問。
“我要是說我夢到跟太上皇嘮了一宿嗑，你信嗎？”
阿寬愣了一下。“太上皇？”
這確實有點難信。
“你傳令下去，這些天閉門不出，除了一些必要的采買或是送信。”
他要等一等，等晉王和陸小姐來。
這種時候他就該小心為上。
“是。”
裘二爺剛吩咐完，管家匆匆跑來，跑得太急了，快到跟前的時候腳下一滑，摔了一跤。
“急什麼？”
裘二爺一看他這樣子心就有點沉。
同時，他也注意到，管家手裡拿著一封信。
阿寬去把管家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