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閱在他手下曆練的時候還很小,一個小孩兒。
之後他們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
現在周時閱已經是一個身姿高大挺拔的青年。
所以第一眼,裘將軍沒有及時認出來。
“殿下?”
裘將軍將周時閱認出來之後就明顯激動起來。
他下意識往前兩步,虎目有光,看著周時閱,又叫了一聲。
“殿下,您怎麼來了?”
他這麼喊,表明了跟晉王還是很關係挺好的,又有敬意,又有親近。
“將軍,許久不見。”
周時閱也往前走了幾步。
裘將軍更激動起來,伸開雙臂就擁了周時閱一下,大手重重地拍了拍周時閱的背。
“哈哈哈!真是您啊殿下!”
陸昭菱聽到周時閱的背被裘將軍拍得砰砰幾聲響,對裘將軍的手勁有了很直觀的認知。
不過再想到他一抓就將盛阿婆的脖子都抓出幾道傷來,也就知道,裘將軍的手勁,不止是能傷人,還能傷鬼。
這個裘將軍,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跟裘雲真帶給他們的印象,差得很遠啊。
旁邊的軍師留著胡子,也有些激動地看著他們。看起來也是認識的。
“殿下,您可好啊?”軍師見裘將軍鬆開手,才上前見禮。
“軍師,本王很好,你看起來也依然有精神。”
周時閱對他回了一禮,軍師年紀不小了,以前他在軍中曆練的時候,軍師就跟他的男嬤嬤似的,沒少操心他的衣裳臟了破了,頭發亂了,哪裡傷了。
畢竟他當時也不可能帶著丫鬟過來侍候。
所以,對軍師,周時閱也還是挺有禮貌的,還回了一禮。
陸昭菱和殷雲庭對視了一眼。
嘖。
周時閱之前肯定沒有說得太清楚。
以前見到裘雲真的時候,他可是把他和裘將軍等人撇得很開的,還說什麼裘將軍也當不得他的師父,所以裘雲真喊他師兄完全沒有道理。
周時閱在裘府的時候,也跟裘家的人都是很陌生模樣。
現在就在這帥營裡上演起久彆重逢,親切無比的場麵?
殷雲庭又看了裘二爺一眼,見裘二爺似乎也是有幾分欣慰歡喜,就湊近了陸昭菱,對她說,“估計裘二爺他們以為,王爺完全不記著當年那半點情分了。”
現在看到晉王還是認當年情分,裘二爺才有欣慰的神情。
“反正,周晉晉這狗,心眼兒多得很,也特愛演。”
陸昭菱嘴唇隻是微動,聲音很低。
“將軍,軍師,這是本王王妃,陸昭菱。”
周時閱伸手往後一抓,準確地抓住了陸昭菱的手,將她拉到身邊去。
手沒放開,還暗暗捏了一下。
估計是聽到她剛才的話了,周晉晉這人耳朵靈得很。
陸昭菱衝著裘將軍和軍師抱了抱拳。
什麼王妃,還沒成親呢,她現在身份還是玄門大師姐,所以執江湖禮。
“久仰將軍大名。”
“軍師好。”
裘將軍目光落在陸昭菱臉上。
陸昭菱看到,就在這一瞬間,他身上的氣息也是驟地一亂。
嗬,他身上果然已經被異魂進入了。
哪來的邪修,這麼厲害!死了還敢肖想奪裘將軍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