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作為公會成員,他多多少少有些不服學院學生。
覺得學生無非都是光顧著學習理論知識,隻懂得紙上談兵的死腦筋。
頂多是資源豐裕,導致以太等級比他們略高,論起真刀真槍的實乾,經驗完全比不上他們這些一步一個腳印打拚過來的公會乾部。
“【警員】先生,你太衝動了,目前還缺一個‘殺人動機’沒有找到。”奧斯汀嘴裡勸著,手上卻毫不含糊地將《審判》推了過去。
“殺人動機不重要,我們不是代入了彆人的身份嗎?誰能知道前身跟堡主有著什麼瓜葛?也可能是那個人接到了隱藏任務。
你們都想的太複雜了,他的殺人手法就值50精彩值,哪來那麼多蹊蹺?”
浮躁的警員剛想伸手接過,屠千裡就將書典一把截住,“阿丙,你先等一下,我覺得殺人動機也是很重要的。”
“可是屠隊......”
“沒什麼可是,聽我的,我的決定什麼時候錯過?”屠千裡跟警員說話時,眼睛一直看著奧斯汀,表現出與年紀不符的威信與城府,“咱沒必要拿自己的命替彆人賭。”
接著,她又望向周科,“賤貓的身份是【偵探】,一個偏正派的人物,他有什麼理由要殺死堡主呢?”
“說的好啊喵。”周科絲毫不介意彆人對他的稱呼,他緊了緊領帶,稍稍正色道:“既然提到我的身份,那麼身為【偵探】的我,也出來說一個推論吧喵。”
“人生不得意的堡主想要自殺,恰逢被滿腔正義感的我撞見,於是我拔槍就射,想要射斷繩子救人,豈料天不遂人願,子彈因各種不可抗力因素全打歪了喵。”
“十幾槍胸口,兩槍手掌?!到底是歪得有多離譜才能歪成這樣子啊喂!”朱子恩忍不住吐槽。
“大夥抽卡不也這麼歪嘛?而且說了是不可抗力因素了喵。”
“不可抗力不是萬能的!”
奧斯汀擦拭了一下麵具上莫須有的汗滴,打斷道:“嫌疑貓先生,這是否和你第一次的口供不太一致?”
“所以我說了——這隻是一個推論,信不信由你喵。”周科敷衍地攤開爪子。
“拋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先不談,有一點他倒是說對了。”此時,荀不罹忽然插入話題。
“經過小爺我的初步診斷,堡主的死因確實不是槍傷,他是死於頸部血管壓迫,腦部供氧不足......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窒息而亡。”
“什麼?!”眾人聞言一驚。
他們先前展開的觀點都是圍繞著堡主遭到槍殺,死後被偽裝成上吊自殺而進行的,但是如今的事實告訴他們截然相反。
“隻是屍檢而已,又不用開藥,小爺我不至於在這麼簡單的小事上出錯。”在眾多滿懷質疑的目光注視下,荀不罹的話音沒有一絲顫動。
“你們外行人可能不曉得,自縊和死後懸屍其實有著很大區彆。”
他食中二指並起,往喉嚨上劃拉了兩下,“比如自縊下繩子勒出的索溝通常會伴有皮下出血、深部肌肉出血,而死後懸屍則沒有這種生活反應。”
說著,兩指向上滑到眼角處,“再比如,眼結膜的淤點性出血,大小便失禁等現象.....這些堡主屍體上都有。”
“儘管補上槍傷的時間與死亡時間挨得很近,但是人體反應不會騙人,槍傷的的確確是在堡主窒息身亡後添上的。”
他的措辭相當客觀,沒有否定或偏袒任何一個人的推論,隻是單純的作為一名醫生在陳述屍檢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