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打我的臉?
可以!
得加錢!
這就是當前局麵下,胡惟庸最真實的想法。
至於說坑了李善長一把,會不會覺著不好意思?
抱歉,甭說是換了芯子以後,巴不得跟李善長切割的胡惟庸了。
哪怕是前身在,那也是個十足的政治動物。
什麼老兄弟感情、什麼提攜之恩,在臉麵、利益麵前都是扯淡。
而且吧,按照記憶裡對於李善長的了解,胡惟庸敢肯定,這老小子彆看推出來的這張禮單可謂是分量十足。
但胡惟庸敢打包票,這老小子袖袋裡十成十的還有一份禮單在。
他早就做好了應對胡惟庸獅子大張口的機會了。
沒有一次拿出來,不過是做戲罷了。
瞧瞧一旁的李佑吧!
明明是當朝宰相的侄子,此時眼見著胡惟庸板著臉,既不接禮單也不說話,表現得那是異常卑微。
左一個配不上胡大人府上的貴女,右一個自己才疏學淺不能耽誤了佳人……
要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就是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公子哥呢。
演我是吧?
行啊!
誰還不是個影帝了,誰還沒點演技是怎麼的?
當即,胡惟庸也是戲精附體,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看著李善長道:
“善長兄,李丞相,你這是步步高升以後,看不起我這落魄了的老兄弟了啊!”
“怎麼著?”
“拿些黃白之物想著堵我的嘴?”
“你這是當我胡府日子過不下去了,還是當我胡惟庸養不起家呢?”
“當初你我結親之時,我可不是賣侄女給你啊!”
胡惟庸這話說得那叫一個陰陽怪氣。
可偏生李善長是理虧的那方,還真就隻能老老實實受著。
至於一旁的李佑,胡惟庸看都沒看他一眼。
那就是個捧哏的配角,大人說話,小孩兒站一邊去,沒你說話的份兒。
李善長苦笑著連連作揖,不斷的道歉,但死活咬定了一點,就是要退婚。
而後,胡惟庸連連攻擊了小半個時辰,差點把自己都說得沒詞兒以後。
李善長再次掏出一遝禮單,順著茶桌又遞了過來。
胡惟庸這次連瞥都不瞥了,直接直愣愣的、滿眼冷漠的看著李善長道。
“看來李丞相,這是打定主意了,哪怕大出血也得跟我胡府斷了這門親事了?”
李善長長歎一聲,臉上的表情也不怎麼好看,但終究喟然一歎,而後艱難的點了點頭。
胡惟庸怔怔地看了他半晌,轉頭朝著胡義吩咐道:“去一趟,找到書房架子上的匣子,把那份婚書拿來!”
胡義在一旁同樣臉色不怎麼好看,不過聽到胡惟庸的吩咐以後,答應了一聲便趕緊出去了。
不多時,拿著一張略有些發黃的婚書,交到了胡惟庸手上。
胡惟庸瞄了一眼確定無誤以後,推到了李善長眼前。
李善長看了一眼後,趕忙從懷裡掏出胡府給到李府的婚書,遞到了胡惟庸手裡。
這樁婚事,算是徹底作廢了。
同時,也代表著胡惟庸和李善長,徹底切割了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