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在宮裡聽到錦衣衛的動靜之後,一問之下才知道,居然是你給支使的!”
“再一問,好家夥,你這之前在城外沒回來,這剛回來,僅僅隻是進宮一趟,出來就能碰上那冒充你家名號的馬車。”
“可錦衣衛這幫子廢材一直監察天下,卻絲毫不見動靜。”
“你說,咱能不好奇麽?”
“所以嘛,咱就來看看!”
“一呢,是看看毛驤這蠢貨到底還能不能用!”
“二呢,咱和標兒也是好奇,這人既然冒充惟庸你的名號弄了個馬車,那他到底弄了些啥!”
胡大老爺這時候才發現,毛驤正跟條死狗一樣跪在地上呢。
得!
看來剛才自己看情報看入迷錯過了不少事兒啊。
不過,胡大老爺也沒對此事多說什麼。
朱元璋爺倆處理自家家奴的事兒,他一介外人而已,毛驤是死是活與他何乾?
正好,他方才看到了一個有趣的情報。
“既如此,那陛下你們還真來著了。”
“你們看看,這條情報看似不起眼,但很有意思!”
說著,胡大老爺把一份情報遞給了朱元璋。
朱元璋接過瞄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而一旁湊過來看了一眼的朱標也同樣瞬間眉頭皺起來了。
“伯父,你是覺著這冒充之人還跟我東宮之人勾結到一塊兒了?”
不怪朱標這麼說,而是因為這情報上記錄的乃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事兒。
‘馬車經東七街口,與東宮馬車相會,交談數句後各自離去!’
事兒呢,就是這麼個簡單的事兒,可落在眼前這幾人眼中,都感覺有些不對了。
“太子,咱跟你的想法有些不一樣!”
“因為這事兒,分析起來有幾個可能,咱們算算就知道了。”
“其一,便是你說的那種,冒充之人認識那東宮馬車上的人,所以交談兩句後離開。”
“由此可得出結論,那冒充之人不是什麼無名小卒,不然你東宮的馬車壓根不會停,更不會交談。”
“隻不過這裡有個問題,你東宮的馬車上的人,認識那冒充之人,卻不認識我胡家徽記?”
“結果呢?對方明明看到了胡家徽記,卻絲毫不覺著意外的聊了幾句,這意味著什麼?”
“要麼就是如太子所說的那般雙方勾結,要麼就是對方認為這冒充之人用我胡府徽記乃是理所應當的。”
胡大老爺說到這兒,格外的玩味,而朱元璋父子的眉頭也皺得愈發的深了。
“可偏生這又是不可能的,因為我胡府之人乃至我胡府的馬車,之前可基本都拉到城外去了,甚至有資格動用馬車的人,都全在城外呆著呢。”
“如此一來,這就有個問題了!”
“若真是你東宮之人,看到一個明明不是我胡府的人,乘坐著我胡府的馬車,居然還跟人談興正濃?”
“那此人,真的是東宮的麽?”
說到這兒,連原本跪在地上的毛驤都傻眼了,直接大聲的問道。
“胡爺,您是說,有人連東宮的馬車都敢冒充了?”
胡大老爺玩味的一笑。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原來,不僅咱家遭災了,你老朱家,也遭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