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也是大明啊!可你這把咱家分家產還有弟弟妹妹發展家業的事兒都壓我身上,那多少有些不對了吧?”
朱標壓根沒等胡大老爺說完便叫起了撞天屈。
顯然,他對於承擔弟弟妹妹們這些事兒,是一百個一千個不樂意。
畢竟乾好了那時理所應當的,因為你是嫡長子、你是大哥。
可要是沒乾好,那樂子可就大了。
於上,對不起爹娘的囑咐;
於下,辜負了弟妹的信任!
好嘛,稍有不逮就裡外不是人啊。
這特麼誰能樂意啊?
可胡大老爺卻同樣隻是瞥了他一眼便不在意了。
反倒是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著朱元璋。
“陛下啊,你可彆跟著太子一般見識,他懂個屁!”
“這皇位是你老朱家最重要的東西,既然給了他這個嫡長子了,那自然就等同於把這老朱家族長的位子也給出去了。”
“而之後,你就不是族長,而隻不過是老朱家的一個故老了。”
“事情讓小輩們去乾去操心去!”
“你這乾了一輩子,難道不累不說還乾上癮了?”
朱元璋怔怔的端著酒杯放在唇邊,卻久久不曾送入嘴中。
主要是胡大老爺這話,多少有些傷人了啊。
反應過來的朱元璋,極為幽怨的看了胡大老爺一眼,緩緩喝下了手中這杯微熱的米酒。
“惟庸啊,你說的呢,咱其實早就想到了。”
“咱確實不能隻把好處給標兒,然後辛苦、壞處全都自己扛了。”
“慣子如殺子,這道理,咱多少還是明白的!”
“可是吧,你那兒新城新政一直不弄,咱閒著也是閒著不是?”
“對了,咱的日子定了,二月二!”
“謔!龍抬頭啊!”
對於朱元璋最終定下這麼個日子,胡大老爺倒也沒覺著奇怪。
二月二龍抬頭嘛。
這對於農戶來說,二月二意味著春天快到了,又到了一年開頭該勞作的時候了。
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就是個黃道吉日了。
胡大老爺知道,朱元璋所謂的‘日子’無非就是退位的日子。
可胡大老爺頗有些玩味的看了朱元璋一眼,多少有點看不懂這個老登了。
“陛下,恕臣直言,您是不是沒打算弄個退位和交接儀式?”
“不然的話,咱不僅沒從禮部那兒得到什麼消息,甚至都沒從這應天府發現什麼動靜!”
“如此說來,隻有一個可能,那便是你壓根沒打算辦個典禮啊!”
“不是陛下,你咋想的,你這開國皇帝禪位,還是自願禪位的,你不弄個儀式啥的?”
“這可是值得大書特書的事兒啊!”
“太子,你彆擱那兒裝死,你難道沒勸勸?”
“這好處你可得了最大那份!”
胡大老爺這話都遞到嘴邊了,朱標自然不可能視而不見。
他也沒起身,就那麼懶洋洋的靠在那兒說道:“勸了啊!”
“不僅勸了,還勸了不止一次!”
“可我爹的性格伯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個聽勸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