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像是之前那般名不正言不順了。”
胡馨月聞言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少來!自稱什麼都不過是一道規矩而已。”
“難不成我還能變成其他人不成?”
“說白了,隻要妾身還是胡馨月,那妾身這身份就不會變。”
“難道妾身自稱一聲賤妾,太子你還真敢拿妾身當一賤妾不成?”
胡馨月說到這兒,那小眼神跟刀子似的,刷一下就落在朱標身上了。
朱標被這眼神看得一哆唆,趕緊賠笑道:“怎麼會呢?”
“誰不知道你胡家大小姐的威風?”
“你在咱這宮裡,麵子可比孤還大!”
“孤想要用點錢,還得你這兒簽字畫押才成呢!”
“孤都得求你,你可比我厲害多了!”
這話還真不是朱標在胡亂拍馬屁,固然多少有些誇張,但更多的,還是如今宮裡的實際情況。
要知道,當初朱元璋和朱標可是答應了,這皇家的產業,可都是胡馨月掌管的。
胡馨月掌管的可不僅僅是裡麵的那些人啊,最關鍵的是,那裡頭積攢的大筆大筆的銀錢,可全都在胡馨月的掌控之中呢。
想要調用裡頭的銀錢,哪怕是朱標也得走個程序,從胡馨月這兒簽字畫押裁成。
固然胡馨月不會出現什麼不識趣不給錢之類的事兒,但有了這麼一道規矩,胡馨月的身份、地位那就沒爹說了。
所以,方才朱標那些話,還真不是純粹的拍馬屁。
“行了,你這些個漂亮話,還是留著明兒個跟父皇說吧。”
“雖然父皇明日就要禪位了,這事兒也確實是父皇自己的選擇,可終究父皇把他的位子讓給你了。”
“我覺著父皇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舒服的,明兒個你可得記著安慰父皇一兩句。”
朱標看著一臉鄭重其事的胡馨月,認真的答道。
“此事倒是簡單,父皇那人,素來什麼事兒都藏在心底。”
“與其我乾巴巴的上去說兩句不痛不癢的,還不如讓他忙活起來,或者乾脆去伯父那兒,讓他們老兄弟之間喝一場!”
“喝醉了就啥事兒沒有了!”
“對了,眼瞅著這之前的亂子都平複了,伯父也得要回胡家莊了吧?”
“畢竟那麼些人,總待在胡府也不是個事兒啊!”
胡馨月顯然哪怕身在宮中,也對娘家保持著關注,因此毫不猶豫的答道。
“太子不用擔心,爹爹那邊早就決定了,明日裡參加了父皇的禪位儀式後,就陪著父皇、母後一起去胡家莊。”
“而且你不用擔心父皇他們會在胡家莊生活不好。”
“實際上,早在春節剛過的時候,爹爹就已經安排人去胡家莊加班加點的改造了。”
“父皇他們要住的小院早就被改造完畢了,就等著父皇他們入住了。”
朱標驚駭的看向胡馨月。
“這是何時定下的事?”
“為何父皇、母後要走的消息我一點都不知道?”
“這種事兒不該跟我說嘛?”
胡馨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跟你說了有何用?”
“你忙你的國事不就行了?”
“這宮裡來來往往的事兒,難道不應該是母後跟我的事兒麼?”
“父皇他們就是給咱們騰地方,順便過過自己的小日子,你難道還要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