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把火把他燒了,之後再去河邊把他的骨灰揚了。”
李淑萍這種處理後事的方式在他們村子裡聞所未聞。
村乾部聽完之後一個個目瞪口呆,都沒想到她會這麼做。
“人死了不該入土為安嗎?”
“你這樣把人燒了,骨灰揚了,那跟挫骨揚灰有什麼區彆?”
“程衛平畢竟是你的兒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村乾部們驚愕過後,一個個又開始語重心長的勸說。
“你們要是這麼會處理,那就你們自己處理去吧。”
“我是程衛平的媽,我當然知道該怎麼做,難道我還會害他不成?”
“你們一個個都說這件事情隻有我能處理,結果現在又指手劃腳的覺得我處理不好。”
“既然你們這麼能耐,那還要我處理什麼?我現在走還不行嗎?”
李淑萍一下把筷子甩到桌上,瞬間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村乾部們被嚇了一跳,頓時也不敢像之前一樣指責她了。
他們突然就發現,他們好像沒有這個立場,也沒有這個資格。
李淑萍年紀比他們還大,確實不需要聽他們的。
“哎呀!這麼點小事發什麼脾氣嘛?”
“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人,有話都好好說嘛。”
婦女主任試圖緩和氣氛,李淑萍的臉色這才正常了一些。
她不是故意發脾氣,而是自己不發火,他們就會把她當軟柿子拿捏。
這個教她做人,那個教她做事,她一把年紀的人了,難道還不能有點自己的想法?
“我沒有發脾氣,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如果你們按我的要求來,我自然會處理程衛平的屍體的。”
“如果你們都想著對我指手畫腳,都覺得自己比我能乾,那就你們自己處理。”
“畢竟你們什麼都比我強,我也沒什麼資格做決定,隻能就此離去了。”
李淑萍開口閉口都是要走,村乾部們的脾氣都被磨沒了。
他們頓時變得老實巴交,現在對於她的決定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但是我們村子也沒這樣的先例啊。”
“平常有人去世了,不都是先擺酒席再把人埋到山上去嗎?”
“現在這樣直接一把火燒了,感覺也太殘忍了。”
村乾部們表麵上屈服,實際上又在暗戳戳的勸說。
他們一個個就是死性不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他們試圖用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讓李淑萍屈服。
以前的李淑萍可能會買他們的賬,現在的李淑萍早就變得刀槍不入。
她認定了的事情,現在幾乎誰都改變不了。
“死都死了,還要管怎麼埋的嗎?”
“現在燒了直接揚了,也總比見著墳墓沒人掃墓要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