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取舍的過程實在是太難太難。
吳宏才因為心裡想著事情,走路的時候腳下有些不穩。
他跌跌撞撞的下樓,一不小心就摔在地上。
他也感覺不到痛,摔倒之後又飛快的爬了起來。
吳宏才走了,回去之後列了一份名單。
他在這些名單裡劃來劃去,最後劃掉了一半的人。
剩下的那些都跟他沾親帶故,絕對不可能再被優化。
吳宏才根本不知道的是,他留下來的那些人才是跑得最快的,更是傷他最深的。
他現在隻想著無論如何都要護著他們,想方設法把他們摘出去。
雖然自己承受一切有點痛苦,但至少以後回去可以挺直腰杆。
吳宏才做出決定的時候整個人都放鬆了。
他收到的傳票很多,被他放棄的那些人,他都統一給了回涵。
“抄襲是作者的個人行為,跟雜誌社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原作者要起訴,自己去起訴抄襲的人,而不是起訴雜誌社。”
吳宏才這麼一通操作,那些起訴他的人都有些懵逼了。
他們有些人收回了起訴雜誌社的律師函,轉而開始起訴作者本人。
而那些原本被吳宏才庇護著,以為自己就算犯了錯也能高枕無憂的人,這次是真的傻眼了。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吳宏才會直接放棄他們,讓他們跟原作者正麵交鋒。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認識吳宏才的,他們直接氣急敗壞的殺了過來。
吳宏才的雜誌社被這些人圍繞著,非要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吳宏才,吳老板,我們也跟了你這麼多年了,而且大家彼此之間也是親戚,你這麼做未免有些不念舊情。”
“為什麼彆人都可以保護,偏偏要把我們推出來?你做人怎麼可以這麼偏心?”
“就是啊,這次被告的作者這麼多,收到律師函的卻隻有我們這幾個,你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總共來了五六個人,這些人吵吵嚷嚷,非要他給出一個結果。
吳宏才不耐煩的看著這些人,最終也隻說出了一句:“夠了。”
“抄襲本來就是你們自己的行為,我不可能給你們的行為買單。”
“之前讓你們不要抄的時候你們非不聽,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
“是你們堅持要抄襲才落到現在這麼個下場,可能應該自己去檢討原因,而不是來我這裡胡攪蠻纏。”
吳宏才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看到他們就覺得心裡煩躁。
他就想說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一點都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
難道是他這些年真的把他們慣壞了嗎?
“我們不管,是你發表了我們的稿子,才讓我們惹上了官司,這件事情你必須負責到底!”
“你要是不管我們的死活,信不信我們砸了你的雜誌社?”
“要不管就都不管,管一些又不管一些是怎麼回事?沒有這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