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誰知道是不是偽造的！”
李偉李偉重重地將手中的技術報告摔在桌子上。
“現在造假成本多低啊！隨便找個大學實驗室就能搞定。”
“李總監，你這是職業歧視！”
王強眉頭一皺，提高了音量。
“難道搞房地產的就不能搞科研了嗎？跨界打劫的例子還少嗎？”
“跨界打劫？王總監，我看你是科幻電影看多了吧！”
李偉嗤笑一聲，指著投影上秦洛的臉。
“房地產和電池技術，隔著十萬八千裡呢！他秦洛就算再有錢，能砸出個諾貝爾獎嗎？能憑空變出個頂尖科研團隊嗎？”
“李總監，時代不同了！”
王強語氣加重，有些惱火。
“以前或許是這樣，但現在，資本的力量你難道不懂嗎？有錢能使磨推鬼！秦洛完全可以收購成熟的技術團隊，甚至挖走我們的核心人材！”
“王大強，老子看你是瘋了！”
李偉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裡的水都濺了出來。
“我承認秦洛這小子有點手段，發布會也搞得聲勢浩大，但技術這東西可不是靠吹牛就能吹出來的！沒有核心技術，一切都是空中樓閣！”
“老子叫王強，不叫王大強！你少跟我倚老賣老！”
王強毫不示弱地站起身，頂了回去。
“你以為你是誰？技術權威？老古董！在這個時代，技術更新換代比你換衣服還快，你懂個屁！”
“王強！你他媽的嘴巴放乾淨點！”
李偉也不甘示弱，拍案而起。
“老子在電池行業摸爬滾打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你懂什麼叫技術？你懂什麼叫研發？你懂什麼叫……”
“我懂賺錢！”
王強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
“我懂市場！我懂消費者需要什麼！”
“你抱著你那堆破銅爛鐵研究一輩子，能賺幾個錢？秦洛的技術有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市場會給出答案！”
“放屁！”
李偉怒吼。
“市場都是被忽悠瘸的傻子！如果秦洛那小子的技術是真的，我把我的腦袋擰下來給他當球踢！”
兩人互不相讓，唾沫星子橫飛，會議室裡充滿火藥味。
“好了！”
坐在會議桌首位的曾凡博，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打斷了兩人越來越激烈的爭吵。“吵什麼吵！像什麼樣子！”
“我知道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但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我們必須儘快做出決定，是否與秦洛合作，這關係到公司的未來！”
曾凡博看向李偉：“李總監，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李偉狠狠地瞪了王強一眼。
“曾總，我的意見很明確，秦洛的技術就是個騙局！我們不能拿公司的未來去賭！”
“哦？李總監為何如此肯定？”
曾凡博十指交叉，身體微微前傾，眼神銳利地盯著李偉。
李偉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專家派頭。
“秦洛的發布會我也看了，所謂的‘劃時代’的技術，根本沒有拿出任何實質性的證據！都是一些概念性的東西，糊弄外行人還行，在我們這些專業人士眼裡，簡直就是小兒科！”
“王總監，你的意見呢？”
曾凡博點點頭又看向王強。
王強點點頭，打開手中的平板電腦，調出一份市場調研報告。
“曾總，秦洛的發布會我也看了，說實話，我很震撼！”
“試想一下，如果秦洛的技術是真的，那將對整個電池行業帶來怎樣的衝擊？如果我們現在就和秦洛合作，就能搶占先機，成為新能源領域的領頭羊！這其中的利弊，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
李偉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恨不得衝上去給王強一拳。
他覺得王強完全就是被秦洛的發布會給洗腦了。
完全不顧事實，滿嘴胡言亂語！
“王強，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
“秦洛的技術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你這是在拿公司的未來開玩笑！”
“子虛烏有？”
王強不屑地一笑。
“李總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秦洛的技術是假的？”
“你……”
李偉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王強半天說不出話來。
“夠了！”
曾凡博再次敲了敲桌子，打斷了兩人無休止的爭吵。
“都少說兩句！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先期投入一千萬，進行小規模試點。李總監，你帶隊，派遣一個技術小組進駐秦洛的公司，對他的技術進行全方位的驗證。”
李偉臉色鐵青。
讓他帶隊去驗證秦洛的技術？
這不明擺著打他的臉嗎？
他之前可是把秦洛的技術貶得一文不值。
現在卻要親自去驗證，豈不是自相矛盾？
“曾總，我覺得……”
李偉還想再爭取一下。
“就這麼定了。”
曾凡博打斷了他。
“散會！”
王強得意地看了李偉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老小子，這次你輸了吧！”
李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
第二日清晨。
鐘離天特意起了個大早，精心挑選了一套深藍色西裝。
他一路哼著小曲，油門踩得飛快，恨不得立刻飛到秦洛的公司。
昨天秦洛那句“改變世界”的豪言壯語，讓他一整晚都興奮得睡不著覺。
等紅燈的間隙，鐘離天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才早上七點。
他咧嘴一笑，自嘲道：“真是老了，竟然比年輕人還沉不住氣。”
秦洛跟他約定的時間是上午九點。
他這會兒去，估計連公司大門都還沒開。
不過，既然來了，鐘離天也不打算就這麼回去。
他把車停在路邊，點燃一根煙，默默地注視著秦洛公司所在的大廈。
這棟大廈雖然不算特彆高，但造型獨特，在晨曦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氣派。
“秦洛這小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鐘離天吐出一口煙圈，心中暗道。
他原本以為秦洛隻是個有點背景的富二代，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技術實力。
如果秦洛所說的“超級電池技術”真的像他描述的那樣。
那絕對是足以顛覆整個能源行業的劃時代發明！
想到這裡，鐘離天不禁有些激動。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滅。
然後重新發動汽車，準備找個地方吃早餐。
八點半，鐘離天準時出現在秦洛公司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