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天地靈氣稀薄,雖近年來有所複辟可也比不上青洲他國,再加上天羅魔道肆虐多年,資源日漸匱乏,所以我五行仙門的老祖便有在青洲紮根的打算。我自請命為先鋒,這才與一些同門先一步在青洲闖蕩。”
盧開陽並未有什麼隱瞞,隻是略微遲疑了一下,便張口講出了原委。
“我和張師弟董師妹隻是其中一支,另外還有四支隊伍,有金丹境,也有築基境的一些師侄。”
“前些年聽聞隕魔淵即將開啟,便打算在魔息之地收刮一些靈藥靈獸。不過等到了這大陳國,卻又得知天地奇物即將出世的消息,便打算冒險入魔淵一趟。”
講完這一席話後,盧開陽不由有些忐忑地看向王扶。
“方才聽你與碧陰宗那人的談話,你們似乎得了一張隕魔淵的地圖?”王扶見盧開陽如此神色,心思一轉後,淡淡開口。
“不錯,我三人籌了靈石,從一人手中拓印了一份,既然遇見王前輩,請前輩看看這地圖真假。”盧開陽心中一喜,非但沒有麵對那邱姓老者時的藏拙與不滿,反而主動將那地圖獻了出來。
王扶伸手一招,盧開陽手中的玉簡便飛了過來,神識一掃後,他的神色卻微不可查地動了動,緊跟著便化作一抹一閃而逝的苦笑。
這地圖分明就是他交給萬三嶽的路線圖,正是青符道人所留。
不過地圖不全,少了通往核心區域的部分。
如此看來,那萬三嶽雖然以這路線圖謀取靈石資源,卻也留了一手。
心念至此,王扶略微沉吟了一下,隨後便將那玉簡物歸原主,並開口提醒道:
“這地圖無礙,不過以你們的修為,切記莫要闖入隕魔淵內部區域,不要有一絲僥幸。”
“王前輩放心,我三人明白。”盧開陽聞言,捏著玉簡的同時,連忙神情凝重的拱手點頭。
“嗯,如今這黑骷山脈正是各處修士彙聚之地,魚龍混雜,你們既然清楚各中利害,便好自為之吧。”王扶微微點頭,旋即深深的看了一眼盧開陽三人後,身上靈光一起,便直接駕起遁光,朝著遠處那黑壓壓一片的魔息之地飛遁而去。
盧開陽三人還未反應過來,王扶就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
即便修為最高的盧開陽,也僅能窺見一絲王扶離去的方向而已。
三人沉寂了片刻,不由麵麵相覷起來。
“師兄,這位前輩是誰?聽你們之間的談話,似乎早就認識,另外萱兒所在的董家與這位前輩也有恩怨?”那儒袍男子回過神來,立刻開口詢問起來。
他現在滿心的疑惑。
“哎,的確認識。我與這位王前輩在兩百多年前便見過,還曾著過他的道,後來卻得益與他出手相助,兩次三番下來,也算有些相熟。另外,張師弟你應該也聽過這位前輩的名諱。”
盧開陽看了一旁的儒袍男子一眼,回憶起曾經之事,仍是覺得唏噓不已。
“我也聽過?”儒袍男子微微詫異。
“不錯,這位王前輩曾在南疆可是掀起好一陣波瀾的,不僅獨自一人滅了大夏國靈獸山莊的幾大修仙家族,甚至以金丹修為獨戰血魔宗的魔頭童侯,最終借助萬法門的傳送陣,逃出了南疆,成了那童侯魔頭心中永遠的一根刺。”盧開陽扭頭看著王扶消失的方向,複雜的神情中,卻帶著濃濃的欽佩之色。
這些事本來並未流傳開,可青河真君追殺白寒魔君至萬法門宗門舊址,一劍斷山,影響太過深遠,也就扒出來催動古傳送陣的王扶,包括其曾在南疆的一些事。
“什麼!這位前輩就是傳聞中的那人?這麼多年過去,竟然還這麼年輕,不愧是讓血魔宗那童侯老魔咬牙切齒也要除掉之人,如今這位前輩也跨入了元嬰境,而且看起來還不是元嬰初期的樣子,若是那童侯老魔知曉,定會氣得跳腳。”儒袍男子顯然也知道王扶之事,大吃一驚後,卻是露出些許揶揄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