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張北行而言,無疑是個極為不利的局麵,也是他難以接受的事實。
畢竟,他始終珍視自己的生命,並非那種將生死置之度外、隻知一味衝鋒陷陣的人。
他並非想要拋頭顱、灑熱血地與敵人決一死戰,因為那太不現實了。
張北行對自己的能力有著清醒的認識,他深知自己的極限所在。
他也明白,如果與敵人拚死一戰,那將是非常不值得的。
因為敵人是一整支艦隊,人數眾多,即便他們全部犧牲,也換不回他的一條命。
這樣的代價,不僅他無法接受,整個九州也無法承受。
畢竟,他現在是九州公認的第一人,甚至在全球範圍內,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他的飛針絕技和出神入化的劍法,以及剛剛練成的踏浪而行技巧,都是獨步天下的絕技。
他的存在,對人類來說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因此,他絕不能輕易犧牲。更何況,眼前的敵人並不足以讓他拚儘全力,他還沒有到必須豁出一切去消滅他們的地步。
現在,張北行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敵人能夠知難而退,選擇撤退。然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敵人似乎並沒有這個打算。相反,他們正在步步緊逼,而張北行也毫不猶豫地迎了上去。
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選擇使用劍法。因為他清楚,如果無法像之前那樣一劍劈開驅逐艦,震懾敵人,那麼他們就不會再對他有所畏懼。因此,在深思熟慮之後,張北行決定放棄使用劍法。
這時,他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航母。
隻見航母的甲板上,數名士兵和一名身著將軍服的男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這邊。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驚愕,臉上的表情也透露出震驚。
更重要的是,那些士兵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槍,槍口直指張北行。
看到這一幕,張北行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他明白,敵人已經選擇了第二條路——不撤退,而是發起攻擊。
從敵人的角度來看,這或許是最穩妥的做法,但對張北行來說,卻是無法接受的。
因為一旦敵人發現他並非不可戰勝,武器對他也能造成傷害,那麼他將陷入極為被動的境地。
然而,事已至此,張北行再怎麼擔憂也無濟於事。他現在需要考慮的,是如何應對敵人接下來的攻擊。
當然,如果隻是單純為了保命,張北行有無數種方法可以讓自己安然無恙。他有能力保護自己不受傷害,但這並不是他的目的。他更希望的是能夠摧毀敵人的艦隊,讓他們永遠無法對九州和他造成傷害。
隻有這樣,他才能真正保住自己的命,在這場戰鬥中活下去。
而要實現這一目標,除了殺死敵人之外,他彆無選擇。但要想殺死敵人所有人,又談何容易?
畢竟,航母艦隊的人數眾多,而張北行孤身一人。
要想殺死所有人,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即便他的體力足夠強大,但在殺完所有人之後,他也必將筋疲力儘。
更何況,他之前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精神力。
因此,他必須保持冷靜和節奏,讓自己的體力和精神力能夠持續到最後一刻。
就在這時,張北行已經來到了另一艘驅逐艦的附近。他毫不猶豫地單腳猛踏海麵,身形瞬間騰空而起,仿佛要直衝雲霄。
然而,在半空中他的身形卻突然滯停。他意識到自己還沒有達到驅逐艦甲板的高度,如果就這樣掉下去,那麼這次騰空就毫無意義了。
於是,他迅速做出決定,右腳猛踏左腳,身形再次向上竄去。
接著,左腳再次踏上右腳,就這樣他眨眼間便穩穩地落在了驅逐艦的甲板上。
他一手握劍,一手緊握飛針,雙腳穩穩地站在甲板上。他環視四周,看著那些懵逼的士兵和驚恐的眼神,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這些站在甲板上的士兵,除了少數漁民外,都是他的敵人,都是他接下來要獵殺的目標。
隻要避開那些無辜的漁民,剩下的敵人他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斬殺。
畢竟,他們都是敵人,他不可能手下留情。在這個殘酷的戰場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個道理,張北行比任何人都清楚。特彆是現在,如果他對敵人手下留情,那麼敵人必定會想儘一切辦法來殺死他。
想到這裡,張北行不再猶豫。他趁著士兵們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迅速揮出手中的四根銀針。銀針如同閃電般劃過空氣,分彆向四個士兵的方向飛去。
他猛地一蹬腳,身形猶如離弦之箭,瞬間飆射而出。手中的劍已然高擎,直指那士兵最為密集之處,毫不猶豫地直衝而去。
就在即將與士兵們迎麵相撞的刹那,他手腕一抖,劍鋒橫於胸前,目光霎時凝重,殺氣騰騰地彌漫在眼眶之中。緊接著,他手臂一揮,劍刃如同閃電般劃破空氣。
張北行的身影,快得如同劃破夜空的流星,轉瞬間便穿梭至士兵們的背後。
那些士兵,甚至來不及舉起槍械,來不及發出一聲呼喊,甚至來不及向身旁的同伴示警,就隻覺眼前一花,張北行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隨後,他們脖頸處傳來一絲寒意,緊接著是溫熱的觸感,甚至帶著些許灼熱。
他們本能地抬手摸向脖頸,觸摸到的卻是溫熱的液體。
下一刻,視線開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