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對方說的機密文件可能是什麼重要的公司文件,但聽了一會兒之後,他覺得可能隻是對方過於緊張而誇大了其詞。
他本想離開這個地方,卻沒想到這個外國旅客如此不講理,竟然堅持說他的東西是張北行偷的。張北行看著他邋遢的樣子,心想自己圖他什麼呢?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跑到這裡來偷他的東西?
外國旅客卻像認定了一樣,非要查看張北行的包。張北行其實並不介意給他看自己的包,但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因為清者自清,他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所以不怕對方說。而且對方現在明顯是在胡攪蠻纏,隻是想找一個替罪羊而已。
他想著等列車員過來之後,就可以和這個外國旅客溝通,然後調取監控了解事情的經過。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這個外國旅客太緊張了,非要在這裡大吵大鬨。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沒什麼事情了。把路都讓開,大家現在三個車廂的人圍在一起,列車員都過不來了。”
張北行決定不再理睬這個外國旅客,但他現在被人群擠在中間,感到十分悶熱。
火車車廂裡本來就不透氣,再加上現在是夏天,一堆人擠在一起,味道也十分難聞。
這個外國旅客嘴裡還在嘰裡咕嚕地說著什麼他聽不懂的話,這讓他更加感到難受。
於是他趕緊讓周圍的人離開這裡,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不要擠在一起又熱又煩的,而且還擋住了列車員過來的路。
周圍的人看著這裡沒什麼熱鬨可看了,於是都紛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隨著他們一個個走開,張北行也終於能夠活動了。他剛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卻沒想到被外國旅客一把抓住了。
“我的東西一定就是你拿的,你為什麼要讓他們走?我還沒看到他們的包呢。”外國旅客緊張地說道。
張北行現在真想用銀針把這個外國旅客給“解決”掉,但這也隻是他想想而已,他當然不會真的這麼做。
如果眼前的這個外國旅客是彆的國家的間諜,或者做出了危害社會、危害公民的事情,他或許會考慮這麼做。但眼前的這個人隻是太緊張自己的東西而已。
不過,就算他非常緊張自己的東西,也不能這樣胡攪蠻纏、擾亂秩序啊。
“我都說了這件事情不關他們的事,你的東西丟了,我們很理解,我們可以幫你一起找,但你這樣胡攪蠻纏就是你的不對了。”張北行耐心地勸說著。
“這樣吧,你把我留在這裡,等待列車員來的時候,我陪著列車員一起幫你找東西,可以嗎?”張北行覺得自己已經對一個陌生人仁至義儘了,但這個人卻依然不依不饒地非要去查看他的包。
張北行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鑽進了牛角尖裡,非要看他的包不可。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看一下吧,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張北行帶著他穿過一節車廂,來到了自己坐的位置上。他來的時候其實沒有帶什麼東西,就拿了一個手機和一個皮包。
這年頭出行確實方便了許多,隻要帶一個手機就足夠了。
除了手機之外,他的皮包裡也沒裝什麼東西,無非就是身份證、銀行卡之類的必需品,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小小的賀卡。
在那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藏著一枚至高無上的榮譽勳章,而這份榮耀,唯有他心知肚明。他巧妙地將這枚勳章隱匿於一張看似平平無奇的賀卡之中,外界的目光,無從察覺其內的乾坤。
這張賀卡,外表樸素無華,與市麵上流通的千千萬萬張賀卡無異,但其內藏的秘密,唯有他一人獨享。
當外國友人的目光落在他那幾乎空無一物的行囊上時,驚訝之情溢於言表,甚至讓他暫時忘卻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你的行囊竟如此簡約,與周遭那些大包小包形成了鮮明對比,這是為何?”外國友人好奇地問道。
張北行心中暗自嘀咕,這位外國朋友似乎偏離了主題,不是該來質問自己是否竊走了他的財物嗎?怎麼轉而關心起自己的行李問題來了?但他還是耐心解釋道:“我並無太多隨身攜帶之物,打算到達目的地後再購置所需,因此隻帶了這小巧的錢包。”
實際上,他曾有一個背包,裡麵裝滿了早餐,卻在一次乘車時不慎遺落在了列車上,從此他的行裝便變得簡約至極。
外國友人的眼神中閃爍著不解,他緊緊盯著張北行,仿佛要看穿他的靈魂。
“這樣吧,見你沒有背包,實屬不便,而我這裡背包眾多,不如贈你一個如何?”
張北行哭笑不得,這位外國友人的熱情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自己雖失了包,但並非急需,更何況,失物找回的可能性並非為零,何須他人贈予?
“你方才還指控我是小偷,如今怎又慷慨贈包?”張北行半開玩笑地回應。
外國友人的眼神閃爍,似乎在努力理解這番話的含義。
片刻後,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仿佛在與自己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