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就是他的兒子莫文武。
“怎麼回事?快說!”莫少聰著急地問。
女傭哭著說,孩子感冒好幾天了,一直不敢告訴他,因為他現在正為林國的大事忙碌。
可是看了很多醫生,都治不好,沒辦法,才趕緊聯係他。
莫少聰的妻子在國外趕不回來,也沒告訴他,怕他著急。
莫少聰詢問了兒子的症狀,女傭不太專業,也說不清楚。
總之,孩子現在昏迷不醒,臉色蠟黃。
莫少聰決定趕緊回去看看。
他交待了副手們一下,說今天一定要回去。
然後,他命令開船。
這一晚,吳金花卻睡不著覺,她內心煎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她走到山洞外麵,雨越下越大。
雨絲飄灑在她的脖子上,但她願意接受這種洗禮,仿佛在這裡,心靈才能得到安寧。
她良心不安,本來不想看張北行的眼睛,但現在卻主動和他說話。
她的內心非常矛盾。
突然,她看到海上有一艘船在行駛。
奇怪,這是林國的船嗎?他們想乾什麼?
她趕緊跑到張北行的住處,搖了搖張北行的身子。
張北行當時穿得有些暴露,但吳金花顧不了那麼多了。
“張北行,快起來,我有事告訴你。”吳金花說。
張北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問她什麼事。
“我看到外麵有一艘船,可能是林國人的。”吳金花說。
張北行說,林國人走了很正常啊,他們那裡住著很多將軍,現在要發動戰爭,肯定要離開。
但吳金花還是覺得不對勁,這艘船好像是趁著慌亂離開的。
說不定他們能得到什麼線索。
張北行心想,既然如此,把他們截下來也不錯。
於是,張北行開始穿衣服。
吳金花在一旁等著他。
張北行說:“你先出去好不好?我還是個純情男子呢,被你這樣看著多不好意思。”
吳金花白了他一眼,立刻走了出去。
很快,張北行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恰好,那艘船也駛到了附近。
張北行說:“不管他們是什麼人,我先去看看再說。”
然後,他縱身跳入海中,大聲喊道:“是什麼人敢闖入我們的海域?”
這座海島明明屬於九州帝國,張北行自然有底氣這般質問。.
船上的莫少聰本就心急如焚,卻突然聽到了張北行的聲響。
他連忙湊到窗邊望去,隻見張北行半身浸在海水中。
張北行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上他。
“喲,這不是莫將軍嘛,這麼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兒?我聽說你們其他手下都撤了,你怎麼也不守在這兒了?”
“我去哪兒關你屁事,這座海島可是我們林國的。”
“真是厚顏無恥,你們就是一群強盜。”
張北行真沒想到,林國的人竟如此不要臉,霸占彆人的地方還理直氣壯。
“張北行,我今天不想跟你爭這個,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到底想乾嘛?”
張北行已迅速躍上了船。
吳金花有些焦急,她可沒那本事跳上去。
張北行開口道:“莫少聰,你是不是怕我啊?”
“笑話,我憑什麼要怕你?”
“那你看到我時,為啥臉色那麼慌張呢?”
張北行其實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想套套對方的話,看對方會不會上當。
“張北行,我說了,沒空跟你瞎扯,麻煩你趕緊下我的船,你們贏了,這座海島遲早是你們的,我現在不想多說什麼,請你立刻離開。”
可張北行今天還就賴著不走了。
他說:“我打算把你抓起來,讓林國來贖你。”
曾經有人拿他的朋友唐小雪相要挾,想讓他屈服。
那他為何不能如法炮製呢?
“我也想看看,你在九州帝國到底有多大分量。”
說完,張北行就迅速揪住了莫少聰的衣領,那開船的人想勸他彆衝動。
張北行卻把他訓了一頓。
“我在跟你主子說話,你個奴才插什麼嘴,信不信我把你嘴撕爛?”
船家很是不滿。
但似乎不敢再吱聲了。
莫少聰問張北行到底想怎樣?
張北行就讓船家趕緊停船,否則就要他的命。
船夫鼓起勇氣說,憑啥要聽他的。
張北行直接抄起一根銀針,猛地朝船夫射去。
船夫的胳膊被擊中,身子晃了起來,船也跟著搖晃起來。
緊接著,張北行對莫少聰說:“讓他停船,否則咱們都得沉到海底,我隻是個無名小卒,你可金貴著呢。”
莫少聰被嚇壞了,連忙讓船家穩住船,然後停了下來。
船家無可奈何,最終隻好停船。
張北行冷笑一聲:“早聽話不就完事了?”
而在山洞口目睹這一幕的吳金花嚇了一跳,兩人剛才衝突那麼激烈,估計船都快翻了吧。
雖然距離很遠,但她似乎聽到張北行在和船裡的一個人對話,而且這個人身份似乎還不低。
“張北行,你到底想乾嘛?”莫少聰氣憤不已。
他現在急著回去,覺得張北行就是個卑鄙小人。
攔著他算怎麼回事。
張北行說,他該說的都說了。
“我要把你帶回去,然後和林國談判。我倒要看看,你在你們國家是寶貝還是炮灰。”
“張北行,我知道你恨我,但能不能先讓我回去,我孩子病了。”
莫少聰心想,還是說實話吧,他也不想再裝淡定了。
他汗水涔涔,真的是為了孩子著急了,淚水也湧了出來。
張北行一愣,覺得他說的應該是真話,於是冷笑起來。
“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管哪國人,都對自己的孩子好。但今天我就是不讓你回去。”
“張北行,你怎麼能這樣?就算你抓了我,也改變不了這座海島的歸屬。”
張北行卻哈哈大笑,的確,他改變不了整個局勢,但改變莫少聰家人的命運還是綽綽有餘的。
“就像你說的,你為了孩子著急上火,那我就讓你的家人也為你著急上火。”
張北行覺得自己有點像無賴,但跟這種人,何必客氣呢?
莫少聰急得要命,打又打不過。
張北行問:“後悔了?船上應該多帶兩個人的,不過話說回來,帶了也沒用,他們打不過我。”
莫少聰隻好跟張北行講道理,說他們隻是立場不同,站隊不一樣。
所以他們應該友好往來。
張北行告訴他,彆再白費口舌了,現在老老實實跟自己下船,船夫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