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哼了一聲:“彆以為我不知道,這可是國主女兒的車,我當然要跪下了。”
水麗麗一愣,這老頭難道是早有準備?
她下意識地看向張北行,問道:“你要不要處理一下這個問題?”
張北行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細地打量著老頭,心裡琢磨著這到底是兩個女人的詭計,還是老頭真的在這裡等冤大頭。
他沉默不語,水麗麗急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不說話呢?”
張北行看到水溫柔已經醒來,便說:“既然你家小姐醒了,這件事怎麼處理還是讓她來決定吧。”
水溫柔便讓水麗麗問問老頭到底有什麼冤情。
當水麗麗詢問時,老頭說:“我需要到車上去說,這裡說不清楚。”
水麗麗覺得他這是故意刁難。
“還有,你為什麼會提前跪在這裡?難道你早知道我們會經過這裡?”
老頭答道:“你們想多了,我因為心裡苦,就來到這裡。本來打算白天去京城,但恰好看到你們的車,我就跪下了。”
張北行仔細觀察著老頭的眼神,試圖判斷他是否在說謊。
但水溫柔表示她沒時間處理這件事,讓老頭趕緊讓開,否則耽誤了她的正事,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老頭卻固執地說:“既然如此,那我就賴在這裡了,你們就把我撞死吧。”
水溫柔讓水麗麗直接掉頭走另一條路。
但老頭卻直接撲到了車上,喊道:“想讓我走?門都沒有!”
水麗麗氣得不行:“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賴?”
老頭耍賴說,反正他就賴上她們了,他的事情已經拖了好幾年,一直沒有得到解決,今天他必須這麼做。
“我的兒子死了,我現在也不想活了。如果沒人給我申冤,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水溫柔看他可憐,但又覺得他非常討厭。
這時,張北行開口了:“既然如此,讓他上車吧。”
水溫柔覺得他這是胡鬨:“難道我們要被他影響嗎?他在這裡我們就沒法開車了,所以必須讓他上車?”張北行給出了這樣的理由。
水溫柔問:“那把他帶到哪裡去?問題還是解決不了啊。”
“先彆管那麼多,等他上車再說。”張北行堅持己見,水溫柔也隻好妥協。
水麗麗沒好氣地說:“既然這樣,那你就快上來吧。”
老頭大喜過望,連忙上了車。水麗麗白了張北行一眼,覺得他這是在給她們惹麻煩。
老頭坐在了副駕駛上,張北行說:“行了,讓水溫柔坐副駕駛,老頭,咱們倆坐一起吧。”
老頭樂和和地說:“好呀好呀,我可不喜歡跟美女坐一起,我這糟老頭子的味道彆把人家給熏著了。”
說完,他就和水溫柔換了座位。
水麗麗心想,這次小姐能不能順利逃脫呢?但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已經見識過張北行的厲害,小姐隻要有什麼不良想法,一定會被張北行第一時間察覺。
水溫柔也沒多想,直接和老頭換了座位。水麗麗繼續開車,仿佛剛才的事情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張北行問老頭到底有什麼冤情,剛才聽他說兒子死了,是怎麼回事?
老頭隻是歎了口氣,不願意多說。
張北行追問道:“老頭,你這樣可不禮貌啊。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年輕人,你問這麼多乾什麼?難不成你能幫我解決?”老頭反問道。
老頭顯得有些不悅,隨即詢問張北行的身份,以及他為何會與這兩位女孩同行。
“老頭,你問得太多了。你若不願說,我也不強求,但你若問個不停,我可不會答應。”張北行顯得有些惱火。
突然,老頭話鋒一轉:“對了,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當然是把你賣掉嘍。再說了,是你非要上車的,不是我們請你來的。現在後悔,也晚了。”
老頭聞言,對張北行破口大罵。
張北行則目視前方,心裡明白這兩個女孩很是老實,並未私下交流什麼,也或許是因為自己的氣場太強大了。
老頭越罵越起勁。
“老家夥,你太沒禮貌了。你這樣,會打擾到我們三個人的。”水麗麗趕忙製止張北行,讓他彆再說了。
她心想,老人家已經夠不幸了,兒子去世,怎能再去刺激他呢?
“你好好開車就行。要是困了,就讓小姐開。再多嘴,信不信我把你嘴撕了?”水麗麗撅著嘴,不敢再反駁。
張北行也安靜了下來,但過了一會兒,他又把目光投向了老頭,還露出一絲笑容,讓老頭很不舒服。
“老頭,你看,天是不是快亮了?”張北行問道。
但老頭理都不理他。
“喂,老頭,你怎麼這麼沒禮貌?我在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嗎?”張北行有些不耐煩。
老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不想跟你說話。”
說時遲那時快,張北行突然打開老頭旁邊的車門,一腳將他踹入車外。
“既然不想跟我說話,那為什麼要上車呢?”張北行說道。
水麗麗急忙停車:“你乾什麼?車還在開呢,怎麼能開車門,多危險啊!”
“我也不想這樣,但他不理我啊。”張北行理直氣壯,就像小孩子賭氣一樣。
水麗麗趕忙下車去扶老頭。老頭沒想到張北行會這麼做,痛苦地呻吟道:“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水麗麗將老頭扶回車上。水溫柔也覺得張北行太過分了。
“好了,既然上來了,就給我老實點。”張北行讓老頭重新坐下。
水溫柔勸道:“我知道你可能對老伯有些不滿,但我希望你能心平氣和些。”
張北行答應了,表示隻要老頭不惹事,他就會保持冷靜。老頭白了他一眼,轉向窗外。
張北行卻立刻把老頭的頭扭了回來:“你看外麵是什麼意思?難道對我有意見嗎?”
水溫柔終於發火了:“你到底想怎樣?是不是故意要折磨他?”她生氣地提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