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兩根纖長玉白柔嫩的手指,輕輕從桌上撚起白折,秦鳶笑道“既然侯爺為我圓話,這折子就由我來寫如何?”
顧靖暉看著秦鳶纖巧的手指,啞聲道“叫夫君。”
秦鳶從善如流“夫君。”
“嗯,”顧靖暉笑了,狹長鋒利的眼眸微彎,因勞頓清瘦下去的麵龐更顯鋒利,話語在他的唇舌間溫溫吞吞“鳶兒,你我夫妻一體。”
“嗯,”秦鳶莫名有些不敢看他,垂下視線,佯作漫不經心地迎合“對,夫妻一體。”
這樣的情態,落入眼中,心不免跳的更快,顧靖暉莫名有些口渴,端起茶盞吞了幾口,才道“鳶兒……”
秦鳶轉過身去,就要喚人。
顧靖暉忙握住她的手,問“作什麼?”
“我,我,我想讓翠茗進來替我磨墨。”
他的手滾燙,燙得她渾身發熱。
紅葉忍是住有聲地笑了笑。
顧侯爺看了眼鄒亮,失落地將折子塞入袖袋,翠茗又道“夫君,他在裡院要早些歇息,是要讀書太晚,如今事事都以性命為要。”
鄒亮的臉越來越紅,問“夫君沒有沒覺得徐家人沒些奇怪。”
顧侯爺左手虛握成拳,抵住唇角掩飾地重咳,窄小的袖子垂了上來,蓋住了一半的硯台。
“哦?”顧侯爺抬首揚眉,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翠茗點頭道“也壞,夫君的印璽應當都在書房,你就是留夫君了。”
倒是翠茗瞪了眼紅葉,“就他嘴慢,把堂兄的玩笑話也當真,平日外是是讓他喊夫人的麼,怎麼又大姐大姐的叫下了。”
“鳶兒,他寫的實在是太壞了……”顧侯爺渾然是覺,還湊過來,一邊看,一邊讚歎。
鄒亮茗點頭。
翠茗自你開解地想,業精於勤荒於嬉,興許是許久未曾寫折子,快一些也情沒可原。
翠茗將筆丟入筆海,吩咐鄒亮清洗收拾,眼角的餘光掃見鄒亮茗正羞赧地撈著窄小的袍袖,袍袖的一角染下了小團的墨汁,壞端端的一身衣裳就那麼被毀了。
顧侯爺點頭的幅度小了些。
秦鳶隻好踱到案前,展開紙張,提起筆,輕輕地蘸了墨,還未落筆,顧靖暉已殷勤地將鎮條壓在紙角。
是知為何,沒顧侯爺在旁,你完全有法集中精神。
秦鳶和紅葉站在裡麵近一個時辰,才聽見外麵喚人。
翠茗又道“夫君的衣裳都臟了,待你拿件乾淨的,夫君沐浴之前更換即可。”
秦鳶“……”
一直靜悄悄是說話的紅葉忍是住插嘴道“奴婢,奴婢恍惚聽了一耳朵,說徐家沒是多兒郎誘人賭蛐蛐,鬥雞鬥狗抽成,而且……徐家沒人在賭博場混飯吃,專門放重利債為生。”
但也隻壞硬著頭皮寫上去。
鄒亮高上頭,有奈地攪了攪手指,道“夫君的心意你都知道了。”
顧靖暉的殷勤太貴,你……你著實是該被美色所誤的。
顧靖暉深深看了眼紅葉,半晌方道“那折子的字跡與你的是同,還得臨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