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侯爺追來了。
紅葉忍不住抿嘴輕笑,又看了眼翠茗。
翠茗也忍不住抿了抿唇。
而秦鳶麵色緋紅,無奈地看了眼顧十六。
這主仆二人,真叫一個小心。
她本想隻帶十八來的,沒想到十六也跟來了,來了不說,還告知了顧侯爺。
話音剛落,顧侯爺人就已到了近前。
這可驚呆了崔氏和林母。
她們從未見過有人施展輕功,且顧侯爺著一身蒼青色的麒麟袍,微風鼓起衣袍和腦後的散發,更顯其俊美不凡,來曆非凡。
林母嘴巴張的老大。
“定,定,定北侯。”
可顧侯爺半個眼神都沒分給她,滿眼隻有已起身迎上來的小妻子。
“侯爺怎麼來了?”秦鳶輕移蓮步,滿麵含笑。
顧侯爺清了清嗓子,笑道:“我下了衙門得知此事就過來看看。”
秦鳶嗔道:“下了衙門也不知道多歇歇,就趕過來做什麼。我在妹妹家裡跟著母親處理點事,又不久待。”
林子奇則被驚得頭都不疼了,推開顧十八,上前施禮道:“顧侯爺來了,真是蓬蓽生輝。”
顧侯爺看了他一眼,神態淡淡,道:“你這個模樣莫非是病了?”
林子奇慘笑道:“可不是麼,已經病了有幾日,不然怎麼也要和拙荊去侯爺府裡幫忙。”
顧侯爺道:“你身體不舒服,隻管歇著便是,我府裡人多,這些事也用不著你,聽聞你進士考在即,你還是要好好休養才好。”
這話說得生硬極了,略顯無禮。
但也沒人敢挑理。
不管林子奇是何感觸,顧侯爺又去和崔氏見禮。
最後才是林母。
此時林母已經回過神來,笑著道:“真是沒想到貴人來了,怪不得今兒早晨老婆子就聽見喜鵲叫。”
紅葉忍不住撇撇嘴,悄聲對翠茗道:“喜鵲叫了今兒她侄女兒還小產了。”
翠茗趕緊掐了她一下。
紅葉這才收斂了些。
因著顧侯爺來了,眾人見過禮後,又互相禮讓了一番,這才重新坐下。
顧十八便道:“林舉人還要回房歇著嗎?”
林子奇擺手道:“見到侯爺,我這頭疼好多了。看樣子侯爺身上的貴氣衝走了我的頭疼。”
顧十八便退到了一旁。
秦鳶笑著看了眼顧侯爺,道:“既然如此,你在這裡也好,待會兒立了字據,簽字畫押也更方便些。”
林母道:“這事兒不急於這一時,家裡難得來了貴客,我們可要好好招待,期望侯爺與夫人不要嫌棄家裡狹窄,也沒有什麼好東西。”
顧靖暉握了握秦鳶的手,又放下,歎氣道:“不敢勞煩老太太,本侯午歇過後還有公務,不能久待,來這裡也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
他是來給丈母娘和妻子幫忙的,留在林家吃飯算怎麼回事?
況且,他也很不願意見到小妻子和林舉人在一處。
就是一句話不說都不行。
有他坐在旁邊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