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作什麼,想想回去怎麼給少主交代!”
耶律骨紮在質子府滿懷期望等了許久,等來的依舊是失敗的消息。
“廢物,廢物。”
耶律骨紮蓬亂的長發披散下來,顯得他如同困獸一般狼狽,“你們這麼多人都還不如一個徐堂。”
“少主,不是我們……是姓顧的去了,隨身的侍衛很多,我們這幾個上去也沒用。”
“少主,我們這也是避其鋒芒,保存實力,日後等那女子落單了,我們再來個甕中捉鱉。”
站在一旁的耶律賢勇忍不住重重踢了此人一腳,喝道:“你們就不會智取?定北侯又不是一開始就去了。他若是將那女子重重護著,你們這輩子能等到她落單的時候嗎?”
“話誰都會說,但做起來就難了,誰見了顧靖暉不害怕?我們幾個人又不敢露出馬腳給質子惹麻煩,自然要小心些。”
“對,你耶律賢勇說得這麼厲害,倒是自己上呢。”
幾個人小聲嘀咕。
“行了,都彆說了,”耶律骨紮喝道:“你們不敵顧靖暉是事實,若是露出馬腳更加麻煩。隻是耶律賢勇說得也對,你們不能莽乾,也該多學學漢人的狡詐,力敵不了就該智取。”
幾個人低垂著頭,如同鵪鶉。
耶律骨紮厭煩地擺擺手道:“你們都下去自領鞭子。”
“是,少主!”
等幾人走後,耶律骨紮對耶律賢勇道:“他們都不中用,隻怕要仰仗你出手了。”
耶律賢勇挺起下巴,大聲道:“少主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少主的期望,將那個女人抓回來獻給少主。”
耶律骨紮神秘地搖頭:“非也,非也,我改變主意了,你想法子將她獻給太子,或者晉王。”
耶律賢勇呆住了,目露遲疑。
耶律骨紮目光冷凝,沉聲道:“你莫非覺得我這不是英雄所為?”
耶律賢勇低下頭,“不敢。”
耶律骨紮冷笑道:“有什麼不敢的。為了複國,我什麼都做得出。我來到中原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英雄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梟雄奸雄才能稱霸天下。大興能立朝,不也是詭計用儘。就拿當今的大興天子來說,他的皇位就來得正當麼?天天仁義道德、父慈子孝掛在嘴上,要真是如此,如今的皇後和太子又該站在哪兒呢?不過是個幌子罷了。為了重興我耶律氏,我甘願被天下人看不起,被天下人恥笑,哪怕最後粉身碎骨,我也情願。”
“少主,”耶律賢勇眼中含淚,聲音哽咽,道:“少主彆說了,少主為了我耶律一族舍身做質子臥薪嘗膽。是下屬想差了。下屬一定不辱使命,若有差池提頭來見。”
耶律骨紮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歎道:“誰讓我身邊能做事的隻有你了呢。”
言下之意,這樣的事本不該交給他臟了他的手,如今也隻能暫且委屈他了。
耶律賢勇泣道:“少主,彆說了,我耶律賢勇能得到少主的垂青,就決心永遠跟隨少主了,跟著少主踏入大興的國都,就已隨時準備將這條命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