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也笑。
寒暄了幾句,秦鳶就起身道了彆。
徐夫人趕忙送了出來。
看著他們一行人轉過了長廊,這才回去。
秦鳶便道:“吩咐人送信到各房,就說賊已經跑了,讓大家安歇,有什麼事明日天亮了再理。”
顧十六應了。
顧十八道:“徐家的小少爺白日掉到枯井裡撿了個骷髏頭,把徐夫人嚇得夠嗆,半夜又受了驚嚇,也怨不得這麼害怕。”
秦鳶笑了笑。
“這也的確是巧了些。”
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秦鳶就對顧十六吩咐了幾句。
顧十六笑道:“夫人真是高。”
轉身欲走,秦鳶又道:“你腳程快,先去尋翠茗要了安神的香丸給徐家人送去,讓他們安安神,免得睡不好覺。”
顧十六應了一聲,迅疾就消失不見了。
紅葉眼睛瞪得溜圓。
秦鳶道:“走了,等有空了讓十六好好施展一番給你瞧瞧。”
紅葉臉上一熱。
好虧天黑,大家也瞧不太清楚。
隻有幾個侍衛暗暗竊笑之聲。
等他們回去,翠茗迎了上來就道:“方才十六要了些香丸,容嬤嬤也點了些哄小少爺小小姐睡了。”
秦鳶打了個哈欠道:“睡吧,睡吧。”
顧寶珠坐在塌上,瞪著一雙眼睛,兩道英眉也精神地挺著,道:“三嫂你放心睡,我守著呢。”
“你守什麼?趕緊睡吧,不會再來了,我保證。”
秦鳶躺在床上,香香地睡去。
“三嫂怎麼知道的?”顧寶珠不解,接著惱道:“這怎麼就又睡了?”
第二日清晨醒來,秦鳶就見顧寶珠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她便悄聲起來梳洗,問了伺候的小丫鬟才知道,昨夜顧寶珠竟然真的一夜沒睡,廟觀裡的公雞打鳴了才躺下。
紅葉小聲道:“真沒想到,七小姐還挺……還挺言而有信。”
秦鳶笑著看了她一眼,道:“寶珠的好處還是有不少。”
紅葉輕笑了一聲,又問:“小姐昨日吩咐十六去做什麼?我瞧他笑得賊壞賊壞的。”
秦鳶道:“你去問他不就知道了?”
紅葉一擰身子,嘟囔:“小姐吩咐他的事情,他怎麼會告訴我呢。”
秦鳶道:“到時侯你就知道了,問什麼問,知道的人多了就不靈了。”
翠茗瞥了眼床上躺著的顧寶珠。
紅葉就不言語了。
用完了早膳,秦鳶命顧十八去尋主持,說和尚們連日做道場也勞煩了,按理本該道場做完了再一一謝過,隻是昨夜家廟裡來了盜賊,女眷們受了驚嚇,要早些回去,讓和尚們都在禪堂裡候著,侯夫人屆時一個個贈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