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動了呂布後,董卓自然難逃一劫,畢竟方天畫戟專捅義父,這方麵他是專業的,保證一捅一個不吱聲。
董卓死後被當街點了天燈,一家老小隨之而去,得罪無數人的李儒當然沒能逃過一劫,於是顏旭又喜獲兩個怨種勞工。
此時形式大好,漢室當有一線生機,可惜權利迷人眼,傲慢惑人心,以最大功臣自居的王允,在接管了董卓死後留下的權利,大有說一不二的架勢,給這場政治上的勝利蒙上了一層陰影。
卻說李傕、郭汜、張濟、樊稠四人,聽聞董卓已死,呂布將至,心知不敵,便引了飛熊軍連夜奔涼州去了。
可走到半路,四人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因為之前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若是朝廷下令討伐逆臣,再來個十八路諸侯,他們拿什麼去擋?
於是在陝西停下,派人至長安上表求赦。
若是聰明人,自然順勢答應下來,有呂布在上麵壓著,也不怕這四人反叛,哪怕秋後算賬也方便。
可王允滴酒未沾,卻上了頭,橫眉冷目,直言道。
“董卓囂張跋扈,皆得四人之助,今大赦天下,獨不赦此四人。”
一句話,不光把四人的退路斷了,還往死路上逼,也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呂布?
不過也並非不可能,以呂布之勇,少勝多並非難事,隻不過唯獨忽略了一人,導致局勢徹底崩盤。
得知求赦被拒,沒了董卓作為主心骨,四人亂作一團。
“求赦不得,不若各自逃生。”昏了頭的李傕如此說道,問題是有人不同意。
原因很簡單,因為王允將所有人都視為董卓黨羽,必須全部鏟除,所以受到波及的不光隻有他們四個。
不赦李傕、郭汜、張濟、樊稠四人也就算了,不赦賈詡可不行。
既然王允不給留活路,那就彆怪他有傷天和了,於是賈詡開口說道。
“諸君若棄軍單行,則一亭長能縛君,不若誘集陝人並本部軍馬,殺入長安與董卓報仇,若不勝,再走不遲。”
李傕四人一聽,此人說的好有道理,於是按照這位的安排,將流言遍傳西涼州,說王允要派大軍蕩平西涼州。
眾皆驚惶,因為這真是那位能乾得出的事,於是李傕四人登高一呼,眾皆從,很快聚眾二三十餘萬,分作四路,殺奔長安來。
路逢董卓女婿中郎將牛輔,引軍欲去與丈人報仇,李傕便與合兵,使為前驅。
顏旭有一化身在此,自是目睹了一切,實在是被王允的騷操作給蠢哭了,嫌棄的取消標記,讓他死後自去投胎,這坑爹的玩意他可不願收入自己的地府。
這時願意動腦的呂布也是無語了,十分懷疑義父董卓換了身馬甲又來了,因為一般人真乾不出這種事。
不光他,劉協也快哭了。
他隻是年少,並非不懂事,知道此乃取禍之道,可誰讓董卓走了,又來了個打著忠臣名號的王允獨攬大權,他除了在後宮哭,還能怎麼辦。
若是以前,呂布根本不會考慮太多,一路莽過去便可,因為沒有他莽不過的人,可現在卻想到兩條路。
一是拜王允為義父,二是踢掉中間商。
想了想,董卓的燈還亮著,他願意拜義父,王允真不一定敢答應,於是就選擇了第二條路。
劉協深受劉宏的喜愛,許多心裡話都與他說,因此對於父皇早年的經曆,他並不陌生,這也是他能在暴虐的董卓手中活下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