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看對方對他的態度。
不過孫秀禾說的也是對的,她來家裡確實操持這個家了。
所以後麵他發跡了以後,也沒把這家怎麼樣,哪怕王平後來還是當了拖拉機手,他也沒有再去使絆子。
否則的話,就不是這麼一個結果了。
此時村裡的其他人都是在那裡小聲嘀咕著。
王青鬆看著有些尷尬的馮寡婦,笑道:“嬸子,手續辦好了,記得來廠裡找我!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馮寡婦則是在那裡答應著。
王青鬆見狀,對著趙大田說道:“三爺爺,事情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情的話,你就給我發電報或者打電話。”
“哎,好!你去忙吧!”
趙大田答應了下來。
王青鬆見狀,懶得和對方扯皮,推著車來到好走的路,騎著車子就離開了。
等人走了以後,趙大田看著孫秀禾搖了搖頭:“你和怪的了誰啊?行了,都閒的沒事乾?都乾活去。”
隨著他的吆喝,眾人便散開乾活去了。
……
王青鬆從農村出來時間不早了,等他騎車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到了六點。
“怎麼回來這麼晚?”
梁春曉正在忙活著做飯,看到他回來笑著問了一句。
“哦,今天事情多,我就跑了一圈……”
王青鬆笑嗬嗬的將今天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當聽到他給一個叫小棗的女孩找工作,皺了一下眉頭:“現在工作的指標不好弄,你要給的話,也是給你親戚啊!怎麼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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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鬆見狀解釋了一下:“以前的時候……”
將以前的經曆給說了。
隨後說道:“雖然馮嬸子幫我的忙不是很大,但至少也是在關鍵時候幫了一把,我現在能幫的自然要幫一下,也不是什麼好大的事情。”
見他這麼說,梁春曉皺著眉頭:“你那個後媽怎麼這樣啊!不過也是,畢竟前幾年都困難,誰都為自己孩子著想。”
隨後笑道:“那行,你看著辦吧!反正工作的事情是你自己弄來的。”
王青鬆嘿嘿一笑看著鍋裡笑道:“今兒吃什麼啊!”
“炸醬麵!一會就好了。你去泄一點二八醬,一會吃麵用。”
“哎,好!”
王青鬆笑嗬嗬的答應了下來,進了屋裡。
此時屋裡已經放著一份炸醬麵的澆頭,來到櫥櫃,找到上次買的二八醬。
兌了點油在那裡攪合著。
而梁春曉正在外麵切黃瓜、胡蘿卜絲,還弄了點豆芽。
他回來本來就晚,其他家都是有人留在家裡做飯,已經開始吃了。
過了一會,梁春曉這才開始撈麵。
“小麥,吃飯了!”
對著正在院子裡玩耍的小麥吆喝了一聲。
小麥聞言自然是趕忙就跑了回來。
看著滿滿一盆的肉醬,王青鬆看了看外麵低聲笑道:“沒人問吧?”
這麼多的炸醬,肯定以後人會問。
這次做的多,現在天氣涼了,可以放很長時間。
梁春曉嘿嘿一笑:“肯定的啊!說做個炸醬麵放那麼多的肉,我跟他們說放的豆腐,趁著他們不注意把你給的肉末都給放進去了。能吃好多天。”
王青鬆笑了笑:“那就行,吃,多吃點,到時候我偷偷的再弄點炸醬放進去。”
“哎,好!”
答應下來,隨後在那裡吃著飯。
吃了飯,王青鬆有心想要早點睡,然後去美國那邊。
因為今天是星期一,也是最後一天了,隻要過了今天,那就安全了。
他還是需要去看著。
主要是爆倉了,幾千萬可就沒了。
那他這一年的努力全都白費了,又要一切從頭開始。
雖然他輸得起,但也不想血本無歸。
可是總有人閒著沒事過來竄門。
“春曉!”
說話間,一個穿著貴氣的婦女走了進來,笑嗬嗬的打著招呼。
正是王懷安的媳婦,宋如錦。
隻見對方過來以後,笑嗬嗬的說道:“春曉!今兒的事情謝謝你啊!來,小麥吃糖。”
對著梁春曉客氣了一下,然後給小麥遞了一些大白兔過來。
小麥見狀看向了自己哥哥。
王青鬆感覺都是鄉裡鄉親的,笑著點點頭:“謝謝姐姐。”
“謝謝姐姐!”
小麥答應了一下,接了過來。
宋如錦樂嗬嗬的笑道:“我孩子都比小麥大,叫我姐姐,我都感覺不自在啊!”
女人誰不想讓人叫的年輕點。
王青鬆見狀笑了笑。
對方的年齡也就比他大哥大了幾歲而已,叫她嬸子,總感覺彆扭。
隨後在那裡聊著天。
王青鬆一開始沒怎麼感覺,對方也就是在閒聊。
不過沒一會,他感覺不對勁了。
宋如錦總是在側麵打聽梁春曉父親,韓有軍的事情。
雖然對方很隱晦,還是繞著圈子,而且還是點到即止,不去過分的追問。
但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形成的謹慎,還是讓他感覺到怪怪的。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王青鬆在心裡嘀咕著,下意識的就多了幾個心眼。
時不時的插嘴聊天。
可是聊了一會,他也側麵的打聽了一下,對方也說的很清楚倒也沒什麼遮遮掩掩的地方。
聊了好一會,對方這才打了個招呼離開。
等人走了以後,梁春曉這才開始收拾東西,笑道:“宋如錦人也挺熱心腸的,我就幫她在百貨商店帶了點東西,就這麼客氣。”
王青鬆笑了笑:“可能吧!”
找不到原因,他也就不去多想了,畢竟這種人進來,在內地定居,那都是經過層層核查的。
他還有重要的事情呢!
趕忙去洗漱了一下。
弄好以後,王青鬆正要去上床。
突然,腦海裡想到了一個問題。
看著準備去隔壁的梁春曉問道:“哎,對了,春曉,問你個事情!”
“什麼事情啊?”
“你還記得上次我讓你賣手表的事情,是幾月份嗎?”
梁春曉在那裡思索著,想了好一會這才說道:“好像是去年年底吧?過了年也在賣,最後什麼時候不賣記的不是很清楚了。怎麼了?”
王青鬆聞言搖了搖頭:“沒事,我就問一下,行了,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梁春曉也沒多想,拿著東西去了隔壁。
王青鬆過去將房門栓起來,在那裡琢磨著。
剛剛他從宋如錦的談話中,沒發覺什麼異常,但是剛剛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對方聊天的時候,給的時間都很精確。
最多也算是稍微模糊。
例如,大概某某年八九月份。
全程基本上都是這個狀態。
所以才有了之前他對著梁春曉詢問的事情。
正常的人,對以前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有些遺忘,很少有能清晰記得時間的。
大事情就算了,很多小事情她都記得很清楚。
這讓他感覺不是很正常。
當然了,不排除人家記性好,事情比較深刻。
將這份懷疑藏著心裡,看了看時間,他還是準備先去美國那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