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出了輕微的傷亡後,他們全殲了出擊陣地上的鬼子。這支鬼子中隊隻剩下沒有參加戰鬥的尾擊分隊得以逃竄。
戰鬥結束後,一營長命令所有的戰士快速打掃戰場,在搜救的同時儘量帶一些鬼子沒破壞的武器回去。
馬卡洛夫看到正在發號施令的友軍長官,他扶著指導員走了過去。
看著交戰區域內,那杆燃燒著的旗幟。一營長鄭重地對二人敬了一個軍禮說道:“我隸屬於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奉命前來增援。”
可憐的馬卡洛夫渾身上下全是傷,一發擲彈筒的炮彈在離他十米左右的地方爆炸了。破片劃傷了他的臉,耳朵也被震出了血。
他身邊的指導員也好不到哪去。跟鬼子的刺刀戰中,他拿工兵鏟的右手被鬼子的刺刀刺穿了,血淋淋的手掌無力的耷拉著。
他們現在連回禮都做不到。
二人聽不懂中文,更何況這個營長是個三三年就參軍老兵,口音十分重。不過他們突然想起運輸隊有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便拉著一營長來到了黃河所在的卡車附近。
馬卡洛夫雖然看到了黃河在關鍵時刻給他們提供了火力掩護,但他並不知道黃河中彈了。隻是以為這個第一次上戰場的朋友需要緩一緩,所以才沒有出來。
當三人看到黃河後頓時大吃一驚,此時的他麵部口唇蒼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營長立馬上前蹲下去查看他的狀態。此時黃河手腳冰冷,脈搏細數,鮮血浸透了他前胸的衣服。
在嘗試喚醒他無果後,他隻能先簡單地處理了一下。此時一營長想起了程瞎子的囑托,總部千叮嚀萬囑咐要讓這個同誌安全地到達根據地。
他決定用最快的速度把黃河送到總部醫院。一營長指了指黃河,又指了指旁邊的卡車,馬卡洛夫立馬懂了他的意思。
同誌們已經打掃完了戰場,一營長派人把車鬥裡的物資搬了出來,將傷員們抬了上去。
他向副營長交代了一下當前的情況,便跟著馬克洛夫出發前往總部醫院。
好在區小隊的攻擊分散了鬼子們的注意力,這一路上暢通無阻,終於在油料用儘前到達了目的地。
為了節省時間,一營長在卡車的右側插上了那杆鮮豔的旗幟。並且到了總部醫院的範圍後,立馬將頭伸出窗外一路大喊。
這裡的辦事效率很高,停好車以後立馬有醫生和護士圍了過來。他們用擔架抬走重傷員,輕傷員也有醫務人員照顧。
經過一營長解釋後,總部醫院的劉院長帶著一名比較矮的醫生親自負責黃河這邊。二人商討後,決定立馬開始手術。
馬卡洛夫雖然傷勢不輕,但他很愧疚沒有照顧好自己的朋友。雖然有人勸他先去接受治療,但固執的西伯利亞人非要等到黃河手術結束後才肯離去。
雖然聽不懂中文,但劉院長和那名醫生在交談時,他一直緊盯著二人的表情。
突然間,馬卡洛夫拔出了手槍,指著那名矮個醫生說道:
“日本人?我不允許這個矮子碰我的朋友!”
雖然語言不通,但是馬卡洛夫魯莽的行為讓周遭的氣氛變得很緊張。原本要去接受治療的指導員和運輸隊的戰士們聽到馬卡洛夫的怒吼後,立馬向這裡趕了過來。
那矮個醫生很顯然不是第一次遭遇這種情況了,他很是無奈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大褂,用堅定的眼神與馬卡洛夫對視用日語說道:
“不想讓你的朋友死掉就趕緊讓開,他已經失血過多了!”
這時,總部醫院裡懂俄語的同誌終於到了,不過這人是個二把刀水平。經過雙方努力的溝通,馬卡洛夫才知道這矮個醫生也是位同誌。
他急忙向對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