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黃河回答,李雲龍就自顧自的添滿了一碗,然後對著門外喊道:“虎子,去給老子到炊事班拿個碗去。”
門口的警衛員虎子聽到了李雲龍的話,立馬小跑出發。
不一會他便帶著一個空碗回來,然後就走了出去。
李雲龍的臉上保持著狡黠的笑容。
他給空碗裡倒滿酒,推給了黃河與張萬和,然後又一口氣乾了一碗酒。
“我沒想到今天還可以見到咱黃署長,所以就隻拿兩個碗,是我考慮不周到,咱小李再自罰一杯。”
看到埋頭喝酒的李雲龍,張萬和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行了,伱李雲龍好不容易讓我見點回頭東西,還啥都沒乾呢自己先喝了兩碗,這小半瓶都沒了。怎麼?跑到我這過癮來了?”
聽到張萬和的話,李雲龍故作委屈道:
“老張,你看你這話說的,咱小李哪是這種占便宜的人?這不是想你了嘛,最近部隊在休整,一有空就過來看看你,你老張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哈哈哈,去你的吧。你李雲龍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又遇到什麼麻煩了。”
雙方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人,互相都很了解。
此時張萬和主動開口,李雲龍自然是順藤摸瓜。
“那我就不客氣了,柱子柱子,你快進來,給張部長看看你的炮。”
聽到李雲龍的話,門外進來了一個老實巴交的圓臉漢子,手裡還提著一門迫擊炮。
“老張啊,最近鬼子的動靜越來越大的,我們團沒少跟鬼子乾仗。你看這迫擊炮都打壞了,這門炮可有來頭了。”
“當年老子還沒去新一團的時候,在程瞎子手底下乾過一段時間營長。說起這事就他娘的晦氣,當年他入伍的時候,是老子手把手教他程瞎子放的槍。”
“有一次作戰,柱子從鬼子陣地上搶來這門炮,反手就在那個陣地上開炮乾掉好幾個鬼子。這可是他的命根子,你得幫忙找人修一修。”
張萬和與黃河看向了那個叫柱子的炮兵,他手裡的迫擊炮已經破損的不成樣子了。
完完全全看不出來這門炮原本的型號,甚至迫擊炮的炮管有著明顯變形,隻能勉強看出是60毫米的口徑。
“李團長啊,我看這門迫擊炮已經不能用了。想要修理這門炮至少得重新換一根炮管,現在後勤部的兵工廠沒有能力生產也沒有炮鋼,這門炮基本是沒救了。”
聽到這時,原本站在一邊不說話的柱子急了,他對著李雲龍道:
“團長,你可是答應幫我修好這門迫擊炮的。”
李雲龍沒有轉頭,隻是揮了揮手示意柱子不要著急。
“老張還有黃署長,你看我這戰士多珍惜這門炮啊,這門炮對他太重要了。”
“它不僅僅是單純的迫擊炮,柱子把它當親兄弟一樣看待!”
“不過咱小李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黃署長剛剛說的我也聽到了,那就把它留在後勤部給同誌們研究用吧。”
“不過這麼重要的寶貝送給你們,你老張給我二十箱手榴彈不過分吧。你也彆多給,我就隻要二十箱,嘿嘿。”
圖窮匕見,窯洞裡充斥著李雲龍嘿嘿嘿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