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大喜悅
想要求見上師,就要先求見上師的仆人。
也就是黃衣仆從僧。
陸峰雙手合十,見過智雲上師的仆從僧。
黃衣仆從僧是一群極其難纏的人。
他們是攔在上師和普通僧侶、還有其餘的低級貴族之間的“攔路獒犬”。
並非辱罵。
侍從僧以作為上師門下的攔路獒犬為榮幸。
整個密法域,階級森嚴到了極致,僧侶之間如此,貴族之間亦是如此。
所以,見到卓格頓珠上師是陸峰的幸運。
這位侍從僧立刻請陸峰進來,不敢有絲毫怠慢。
就如一隻無助的雞仔。
但是智雲上師“看到”了那壓花紙,立刻說道:“請他進來。”
就要被下了密咒,不得口吐上師之秘密。
為了以防萬一。
黃衣侍從僧手持鞭子,像是吆喝牛羊一樣,“去,去,去!”
屬於密法域的大日從天上降落,灑下一片血色餘暉。
這位無儘白塔寺的大僧侶自然明白這是多大的機緣在等著他。
照在了遠處的大雪山上。
他整個人都縮在了紅衣之中。
侍從僧忽而變得渾渾噩噩,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如洗滌了一遍記憶的癡傻之人。
但是在屋子之中。
這就是貴族勢力大於這僧侶的勢力。
他欣喜的道:“好,好好,紮薩,你乾的好!
若是你所言非虛,這一次,你為寺中就立了大功勞!
陸峰雙手合十,快速的將自己路上想好的說辭告訴了智雲上師。
上師見到那物,立刻侍從僧叫陸峰進來,並且還用了“請”字。
反過來,這樣的事情也成立,大僧侶逼迫貴族們放棄利益。
陸峰就認識。
和以往完全不同。
宛若主掌他們生死的大人物。
其都愛答不理。
但是對陸峰沒得說。
侍從僧渾身一抖。
喜上眉梢!
在一些大土司和宗本貴族的地盤上,就有僧侶因為不被土司大人和貴族喜歡,挖掉眼睛,扯出舌頭,或者是斬斷手掌。
他聽完了陸峰的話,又見到了卓格頓珠的身份證明。
小窗子都被關著,後麵是一尊不知道什麼佛的神像。
看見臭烘烘的陸峰。
他看了一眼旁邊戰戰兢兢的侍從僧,厲聲問道:“你剛才可聽到了什麼?”
任人宰割。
智雲上師平淡無奇的說道:“去倉稟院,照看我的駿馬吧。
若我的駿馬有絲毫閃失,我剝了你的皮子。”
智雲上師坐在自己的經房之中。
不曾出來。
他地位殊勝。
等到陸峰說完。
然而這樣的事情,在侍從僧之中卻很常見。
你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這個全部之權力,包括生殺予奪,任意索取,要求“供養”,要求“布施”之權力。
聽到了上師的話。
想要成為大僧侶的侍從僧。
“紮薩。”
隨著密咒顯現。
他就是這一次陸峰要找的經師。
並無點燈之意思。
隻不過這一條路,也危險重重。
過了半晌。
出現了一名“外道”!
按照道理。
經過日積月累,供香熏陶的土紅色帷幔之下,坐著一位枯瘦到了極點的僧人。
侍從僧戰戰兢兢的說道:“弟子什麼都未曾聽聞。”
除非陸峰穿上紅衣,戴上帽子,成為可以為彆人灌頂的六等僧人,掌握一座寺廟的法脈,方才可能有反抗之力。
化作了一尊大恐怖。
就算是這樣,他亦沒有逃脫厄運。
陸峰從未想過這一條路。
否則的話,其餘覬覦噶其拉土司土地、牧場、莊園、奴隸的的土司。
可是在真正的大僧侶麵前。
更不要說是侍從僧了,密咒控製之下,侍從僧在某日某天變作施法材料,都不會出乎陸峰意料。
他豁然站了起來,一瞬間,不是錯覺,陸峰覺得他似乎和整個僧房裡麵的黑暗,合二為一!
但是此刻,他就如慈悲的長者一樣。
不管是僧是俗。
卻如豬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