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山頂之上,那位陸峰在“屍陀林”之中見過的瑜伽士穿著襤褸彩衣,手持天杖,朝著壇城走去,這一次進入了“蓮花欽造法寺”之中的諸位僧侶,所求不一,止從現在的這場麵上來看,這些“持顱骨者”的瑜伽士,他們所求的,應便是這一尊厲詭菩薩。
“屍陀林”,便是在秘密遍地的密法域之中,亦是上乘的秘密,諸多僧侶,便如修“大威德金剛”,“馬頭明王”,“大黑天護法”等諸般護法的上師,他們用以修持的“嘎巴拉法器”,多是代代相傳,便是不“代代相傳”的,亦要修行到了一定的程度,瑜伽四部之中的後幾部,才可以學習如何製造嘎巴拉法器,這些法器都應有什麼作用。
念經的時候,用大血,大肉,內臟等物,應有甚麼作用,在什麼地方作用,那都是修行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須本尊上師才會傳遞下來,繼續為其“灌頂”,叫其“布施”,陸峰和他們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陸峰是一次“灌頂”,多次“布施”,為其灌頂的二位本尊上師,便都因為曆史之中的原因,二者都藏身於無儘白塔寺後山的“廢棄壇城”之中,是陸峰用自己的“如來藏”將他們馱了出來。
他們將自己的法脈傳了下來,一道是“不動明王尊法”,陸峰修持到了第四階次第的“不動明王密咒”,得到了“不動明王心咒”,亦要修持到了一定的心性,做一定程度的“布施”,便可繼續修持下去,這一層修持的界限,無是在本尊上師的手裡,是在陸峰手裡,所有的“灌頂”,“布施”,其實都是在陸峰的“如來藏”裡麵,是一次都傳遞了下來,不過這無是伏藏傳承,這依舊是密續傳承。
第二道修行的法,是完整的“金剛菩提摩訶大手印”,亦可以叫做大金剛菩提大手印,由“身之大圓滿”到“意之大圓滿”,從瑜伽氣脈到觀想合一,亦是一個殊勝的不能再殊勝的修行法門,雖然聽起來和最厲害的“光明大手印”無有可比較之性,可是“光明大手印”對於傳承佛爺和被傳承人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對於根器、緣法、命格等要求,實在是太高了。
便是在諸多的“呼畢勒罕”之中,都罕有找到完全符合根器的弟子作為傳承。
故而,諸多密法域的密續傳承,便是階次第往上,一步一個台階,一個台階一個風景的傳承往上,通過學習,灌頂,布施,再度學習的繁複層次逐漸往上。
可是“瑜伽士”不一樣,“瑜伽士”的修行,特彆是這些“屍陀林瑜伽士”,他們的修行便是一些上師都認為其為外道,便可知他們修行之門檻如何,他們被斥責為“持顱骨者”,被稱之為“赤身塗灰”之徒,他們的修行門檻,比一般人想象的還要高。
——露形無服,塗身以灰,精勤苦行,求出生死。
隨著厲詭菩薩的出現,這些瑜伽士終於開始了動作,他們亦無直接上去送死的打算,那一夥夥獒犬背著藤箱,係著彩條,順著道路朝著那被打開的壇城而去。
但是紮舉本寺的上師聽到了此言語,一個二個都不說話,有人在打卦,有人在念經,祈求獲得啟示,應在“蓮花欽造法寺”之中出現一位厲詭菩薩,並無是甚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現在問題無在於這個上。
現在紮舉本寺的僧人們現在考慮的事情是,那座真如金剛的壇城,到底是如何被破壞的?
……
雜湖朗諾山。
諸多“巫教”僧侶,紮舉本寺僧侶休息之營地,山上的僧侶管不到山下的僧侶,山下的僧侶在聽厲詭講經。
帳篷外麵已經開始逐漸熱鬨了起來,可是不管是帳篷裡麵的哪一個,都無有打開帳篷看外麵的架勢,火塘裡麵已經熄滅的火焰,自個兒燃燒了起來,“轟”的一下,嚇了老達夏一跳,止陸峰和真識上師都相當安然。
整個營帳,燈火通明,真識上師複又拿起來了自己的水煙壺,利用引火器將水煙壺點燃之後,“巴噠巴噠”抽了起來之後說道“了不得了,了不得了,連厲詭都能給人講經了,這一次背下山裡的到底是甚麼?”
到了這種時刻,真識上師便也無了甚麼驚慌的意思,便都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止今日所見所聞,都和廟子裡麵的佛爺裡麵想的不一樣,真識上師也無有驚慌的意思,他一邊抽著煙,一邊嘴巴裡麵應是在念著長詩,陸峰聽了一耳朵,應是讚頌一位戰神的稱讚長詩,還是回文。
說實話,陸峰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隨性”的念誦長詩的僧人上師,他一邊將水煙的煙氣子吐出來,便如同夢幻之虛無佛林,又像是一個小曼紮一般,等到他將兩句詩文念叨了,便睜眼看這煙氣消散了,叫整個帳篷裡麵都充滿了一種草木和煙草的味道,都到了這種時刻,他不驚慌,陸峰更不驚慌。
他抽水煙,陸峰便盤膝坐下,手中撥弄著念珠,叫老達夏為大家煮一壺酥油茶,也算是叫老達夏有了事情做,無這般的驚慌失措,不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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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他將這長詩念完了,陸峰方才說道“上師,頂禮上師,小僧永真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這厲詭難道還會講經麼?”
真識上師抽著水煙,發出了濃鬱但是不至於太刺鼻的味道,他一邊“咕嘟咕嘟”的抽著水煙,一邊不解,聽到了陸峰說話,他亦盤膝正坐,他用手撫摸著自己的光頭頂說道“還無有問過你這位上師的名字,我倒是從來未有見過你這樣的上師——原來是無儘白塔寺的上師,永真上師?
既然都這樣說了,其實今晚不應如此,一切便應都在廟子裡麵佛爺的掌握之中。
整個營地裡麵,上了山的上師,都是佛爺們看過了,聽過了,方才派遣上山的,便是根器都是被佛爺們看的清清楚楚的,應這些僧的根器有多重,可以承受多少的馱物,可以馱出來甚麼,在進入之前,佛爺們心中都是有計較的。